就在這個時候,又見著一個侍女從房內匆匆忙忙的跑出來,麵色慘白的喊道:“不好了,長公主,二公子出事了!”
長公主一驚,命令幾人將江怡然扶去床上,自己則是急匆匆的朝著房內跑去,隻見著長孫泉臉色烏青的躺在床上,雙眼泛著白眼,已經是沒有呼吸,她大驚,急忙向柳如離求助,大喊道:“柳神醫,柳神醫,快來看看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柳如離趕過去,查看了一下說道:“應該是被人用枕頭捂死了,現在已經晚了,回天乏力,我也無能為力了,抱歉,準備後事吧!”
長公主立即撲到了長孫泉的身上,大哭道:“怎麼會這樣?怎能會這樣?我的兒子怎麼會死呢?是誰!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兒子!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候,江怡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見到裏麵的清靜,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臉哭道:“我晚了一步,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查!就算是把天翻滾來,我也要將凶手給查出來!”長公主哭喊道。
“母親!”江怡然跪在朝著長公主走了過去,大哭道,“是怡然的錯,都是怡然的錯!如果怡然能夠早點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也許相關就不會出事了,都是怡然的錯!我知道凶手是誰,是她,肯定是她做的!”
長公主一把抓住了江怡然的胳膊,紅著眼睛尖聲問道:“是誰?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兒子!”
“是瑩兒,是瑩兒!我不久之前見到她在廚房給相公煎藥的時候,偷偷在藥中下藥,被我發現之後,我就要拉著她見官,沒有想到她居然將我打暈了,然後放火想要燒死我,殺人滅口!”江怡然哭泣道,“定然是方才廚房失火,一片混亂的時候,她趁機殺了相公,以為隻要殺了我們兩個人,她就能夠安枕無憂了!”
“居然是瑩兒那個小賤人!”長公主現在全部被傷心與憤怒占據,完全沒有了思考能力,“趕快把瑩兒這個小賤人給我帶上來!”
“是!”手下的人立即前去那人。
江怡然繼續用手帕捂著嘴抽泣道:“相公待瑩兒不薄,侯府待瑩兒不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相公都已經是現在的樣子了,她為什麼還要如此狠心,為什麼啊!”
這原本不對盤的婆媳二人,此刻在麵對同樣的悲傷與仇恨的時候,居然站在了統一的戰線之上。
這屋子裏麵的下人也全部跟著哭了起來,一時間悲戚填滿了整個院子,唯有柳如離冷眼看著周圍的一切,心中疑惑不已,隻是這侯府內沒有了病人,剩下的時候乃是他們的家事,他沒有留下,簡單了說了幾句,就告辭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下人們抬著瑩兒的屍體入內,稟報道:“瑩兒上吊自殺了!”
長公主捂著胸口恨聲道:“將她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是!”
下人們又開始陸陸續續的收集證據,的確是瑩兒最後從長孫泉的房中走了出去,而且麵色慌張,廚房的火滅了之後,在剩餘的藥渣裏麵發現了毒藥的痕跡,並且在瑩兒的枕頭下麵也搜到了相同的毒藥,重重證據表明,瑩兒的確是想要殺了長孫泉,可是她畏罪自殺了,卻找不到她的動機了!
收到消息的長孫遲與定軍侯兩人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兩人如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出去一趟的功夫,短短時間,竟然是天人永隔了!
定軍侯夫婦守著長孫泉的屍體相顧無言,默默流淚。長孫遲心中何嚐不是愧疚萬分,心痛萬分,他在屋子裏麵找了一下江怡然的身影,下人說或二少奶奶因為太過悲傷,被扶到了旁邊的屋子休息去了,他將下人打發了,進屋去探望。
江怡然一臉悲切的躺在床上,臉上全是淚水,在看到了長孫遲進屋的那一刻,將頭轉了過去,悲切道:“是我沒有將二公子照顧好,我沒有臉見將軍了!”
長孫遲歎了口氣,蹲在了江怡然的身前,握住她的手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乖,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
江怡然垂眸流淚,直叫人看著心疼。
長孫遲輕輕的將她摟在懷中,又問道:“聽聞你今日也受傷了,趕在感覺如何?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江怡然輕輕的搖頭,小聲的說道:“我沒事,我隻是在想,如果我能夠小心點,如果我能夠細心一點,早些時候察覺出瑩兒的不懷好意,或許就能夠避免悲劇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