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驚訝的抬起眸子,想了想說道:“臣女……臣女不敢當,臣女不過是盡了些本分,何敢居如此大的功勳?臣女惶恐!”
“朕讓你做,你就做!朕覺得你擔得起,你就擔得起!”周帝挑眉說道,“你隻要安心接受朕的封賞!”
“臣女謝陛下隆恩!”江小魚磕頭道,這樣的恩賜太過於隆重,物極必反,反倒是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以及真實的想法。
“世子這一趟的差事辦得不錯!”周帝又將目光看到趙淩,關切的說道,“這一次東邊的差事辦完了,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西邊,身體可還吃得消?”
“臣也該跟陛下請罪的,本來該第一時間回來跟陛下報備黔東的情況,但是因為心中實在是擔心小魚的安危,故而趕了過去,請陛下贖罪!”趙淩抱拳說道。
“無妨!你慣來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朕不怪你!”在趙淩麵前,周帝難得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你黔東的事情辦得不錯,去西北的事情也辦得不錯,將大局穩住了,此事朕還要賞你!你的賞賜待明日朝會的時候,朕再宣布!隻是這未來媳婦兒現在封侯,朕怕你心裏麵有想法!”
“這是陛下對我們的厚愛,臣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什麼想法呢?”趙淩微微笑道,“陛下我們如此厚愛,日後隻怕我們兩人可以在京城裏麵橫著走了,反正有陛下撐腰呢!”
“你這得寸進尺的小子!”周帝無奈的笑了笑,“這回子搞了一身傷回來,回去看楚王怎麼收拾你!”
將江小魚與趙淩的事情解決之後,他最後才將目光又投向了趙炎,又變得深邃難以琢磨起來:“老二你做的很好,回去好好的養傷!”
“兒臣遵旨!”
江小魚與趙淩都得了封賞,唯獨趙炎得了一句不鹹不淡的稱讚,周帝的心思不言而喻,雖然力挽狂瀾,到底犯了他的忌諱。
三皇子的計謀雖然沒有將二皇子留在西北的戰場上麵,但是他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一個讓皇帝猜忌防備的皇子,未來麵臨的困難不知道有多少。
而叫江小魚感到寒心的是,趙炎差點就死在了戰場之上啊,他是一個皇子,更是他的兒子,隻是在周帝的眼中卻比不上軍權的絲毫威脅之心,沒有一聲關切的問候,沒有表現出一絲作為一個父親的溫情。
在皇權之中,親情單薄的如蟬翼一般。
三人從皇宮之中離開,雖然沒有預料之中的責備與懲處,但是心中都沒有絲毫的輕鬆。周帝對他們的恩裳越發,就越是叫人覺得背後的玄機與危險越大。每一份恩裳後麵都是標好價格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付出代價。
特別是在知道長孫家就是幕後黑手之後,江小魚越發的懷疑周帝在背後的作用,自己所為的找出幕後黑手為外公洗刷冤屈的做法,真的行得通?還是夏侯晟才是對的,解決的方法隻有血腥暴力?
那麼周帝對自己的懷疑或許從未消失過,他讓自己活著的目的,或許比她想象得多,周帝將她往明處推,往高處推,是成為靶子還是成為匕首?
他真的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既然西北的事情已經有了了斷,你們也別再想了!”趙炎嚴肅的臉色有些鬆動,朝著趙淩與江小魚露出安慰的笑意,“我跟趙淩還有去跟皇祖母請安,小魚就先回去給將人報平安,江尚書他們可能也已經在等著你回去呢!”
“先回去也好,等我將事情了解之後再去尋你!”趙淩柔聲說道。
就在三人即將分別的時候,太後宮裏麵的曲嬤嬤前來請三人一起去一趟鳳禧宮。
既然周帝沒有說什麼,太後自然不會再因為江小魚私自去西北的時候再發難,但是太後畢竟是太後,她的話,占有很大的重量。
蘇萱在院子內同宮人們一起照顧花草,瞧見他們三人入內的身影,微微點頭,淡淡的笑了笑,眸子裏麵是溫暖的笑意,但是卻沒有走過來,隻是遠遠的看著他們而已,看上孤單而又憂傷,叫人心疼。
趙淩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眸子裏麵全是歉意與內疚,朝著她笑了笑,朝著屋子裏麵走去。
而大堂內,除了太後還有皇後與齊貴妃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