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微微失笑,很是羨慕綺雯郡主敢說敢為的坦蕩,其實這兩日倒是來了幾位她的朋友,她就納悶兒了,她娘都死了十年了,也犯不著現在來安慰她吧,反正這個後娘死了,那幾滴淚水,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流不出來的,即便是演戲,都是對自己娘親的褻瀆與不公。
最搞笑的還是要數令狐垚那小子,居然笑嘻嘻的來祭奠,差點沒讓江怡然給趕出去。隨著科考臨近,他為了避免被他老爹逼著讀書,到處躲著,這兩日才在京城裏麵露麵。
“表嫂,我跟你說哈,其實我就來看熱鬧的,那老娘們兒差點就害死我了,我就差親手宰了她了!現在不得好死,就是她的報應!”令狐垚氣哼哼的說道,“我不信佛,心眼兒小著呢!”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跟江家夫人結仇了?你都笑的隻差點鞭炮了,快走吧,再不走隻怕江怡然姐妹要吃了你了!”江小魚小聲的說道。
令狐垚轉過頭去,正好瞧著江怡然怒目瞪著自己,他回瞪了過去:“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
說著就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好像不是來參加喪失,而是來吃喜酒似的。
江小魚將令狐垚的事情跟綺雯郡主說了一下,歎道:“你們兩個性子倒是相似,混不吝!”
“誰跟那小子像了,從小到大,就沒有見他幹過一件正經事情!”綺雯不屑的說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忽覺得一陣響動傳來,綺雯郡主以為是小偷想要趁著江家辦喪事渾水摸魚,她這幾日都在勤練江小魚叫她的功夫,正愁每個地方試試身手,也不及江小魚反應,低喝了一聲就朝著響聲發來的地方跑了去。
“小心!”江小魚急忙跟了過去,卻見在假山後麵隻有綺雯一人,渾身僵硬的被定在了原處,她解了綺雯的穴道,罵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夠?碰上真正的高手你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你就慶幸吧,方才那人沒有惡意!”
綺雯委屈巴巴的撅了噘嘴,隨即目光之中流露出欽羨來:“方才那人的動作太快了,好俊的功夫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夠這般的厲害啊!”
不過她馬上又憂心忡忡的說道:“那人的武功那麼高?若是來尋麻煩的該如何是好?”
“放心好了,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江小魚淡淡一笑說道,從方才給綺雯解穴就看得出來,此人的手法正是師兄,他平安回來了!
“那好吧,雖然此人沒什傷人之意,不過師父還是要小心為上啊!”
待綺雯郡主去老夫人那裏尋她母妃的時候,江小魚去靈堂繼續守孝,待半夜的時候才回了桃夭院,除了前三日需要通宵守著之後,此後幾日隻需要到半夜即可。
燕燕打著哈欠去休息了,江小魚回到臥室果然瞧著巫乾已經回來了,她板著臉上前說道:“總算是還知道出現在我麵前!”
巫乾麵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我這好不容易才出現,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江小魚問道,“我們認識十年了,難道還不能夠讓你真正的放下防備麼?我知道你手上不讓我看見是為了我好,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願意跟你一起承擔,何況你是為我受傷的!”
巫乾舉起手指說道:“第一,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一點小傷不必放在心上,第二,我隻是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將脆弱的一麵露出來,從前如此,以後也會如此,第三,我是為了師父受傷的,這比賬要記在他的身上!”
“傻子!”江小魚歎了口氣,“總而言之,你能夠平安回來我很高興!”
巫乾心疼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少女,想了想說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吧?”
“還好,總歸是還能夠應付!”江小魚微微笑道,“我不能夠一直躲在你跟師父的後麵,本來這就是我的事情,總該有獨自麵對的時候!”
巫乾看著她沒有說話,突然伸手將她拉向了自己,然後將手指覆在她的手腕上,替她把脈,略微沉默了一下說道:“師父果然還是師父,他給你調理的不錯,你上次受的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那是自然!”江小魚驕傲的揚起下巴,“那可是我的師父!”
“我這一次即是來看你也是來告別的,我跟師父要去一個地方,接下來還是需要你一個人應對了!”巫乾柔聲說道。
“為何還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