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不會隨著時間而消亡的,你也不要太過於著急了!”趙淩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倒是很讚同你的話,她死的不是時候,我昨日才入宮跟皇祖母胡鬧了一通之後,定了我們兩人的婚期,卻又傳來了這種事情,這一下子就得推遲一年,我何時才能夠娶你入門?”
“太後會同意?”江小魚差異看了一眼趙淩,“到底是你太無賴還是太後太過於溺愛你了?”
“太後喚你入宮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問你,有沒有為難你?”趙淩關切的問道。
“沒有!我可是有世子大人撐腰的人,誰敢為難我!我得回去了,耽擱久了,隻怕有人要嚼舌根子了!”江小魚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卻叫趙淩一下子擁入了懷中。
“怎麼了?”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她安撫了一下心跳,抬眸看著他的下巴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要抱抱你!”趙淩微微一笑,摸了摸江小魚的頭頂,“我覺得你又長高了一點!明年……明年我們成親的時候,你又會是什麼模樣呢?”
“還不是這幅醜樣子!”江小魚叫趙淩熾烈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澀的低下了腦袋,“你也別想多了!三皇子的事情還未徹底的善後,隻要處理了修文公主,那麼三皇子就要被放出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蘇萱那裏你要快點想辦法才行!”
“知道了!”趙淩捏了捏江小魚的鼻子,“都安排好了,隻要她同意之後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如此甚好!”
到了晚上,最後一批的祭奠的人也離開了,但是江家姐弟還是要徹夜為大夫人守靈,到了深夜,靈堂內隻剩下了姐弟四人,江浩然年紀最小已經在開始打瞌睡了,周圍都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任何的聲響一般,夜色很黑,如濃墨一般,幾個星子在天空孤零零的閃爍著。
江怡然突然開口道:“如今這個結果,你可是滿意了?”
江小魚微微挑眉:“你是在跟我說話?”
江怡然默不作聲。
江浩然已經醒來,江悠然也將目光垂下,沒有理會左右兩個女人之間即將爆發的戰爭。
“跟我有關係麼?”江小魚問道。
江怡然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騙得了我?沒有你三姨娘怎可能找到那麼多的證據?”
“說話可不要本末倒置,大夫人今時今日,完全是自食惡果!”江小魚冷聲說道,“是我逼著她謀害祖母?往前講,是我逼著她跟山匪勾結謀害我?是我逼著她與四姨娘勾結欲在秦府害我?是我逼著她命人將我推下水井?是我逼著她陷害我母親害她自殺?”
“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
“有證據如何?沒有證據又如何?你是她的女兒,又天資聰慧,應該知道很多的事情,你騙得別人,可你瞞不過自己的良心!”江小魚冷笑道,“難道說隻能夠你們一次次的害我,我隻能夠一次次受著,絲毫不能夠反抗?”
“事情並沒有結束!”
“我當然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我也不會讓事情就這麼結束的!”
“那咱們就走著瞧好了,看看誰才能夠真正笑到最後!”
兩人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過對方一眼,說完了想說的話,屋子裏麵又恢複了原有安靜。
江浩然眸子滴溜溜的轉著,正在消化剛剛聽來的消息,江悠然則是更深的低著頭了,不知道為何對江小魚產生了一種很深的畏懼感,害怕她會報複!
江家的事情在京城這個漩渦之中,永遠都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家全部的注意力依舊還是集中在滄州圈地一案上麵,雖然眾多的疑點已經轉移到了修文公主身上,但是三皇子依舊是大家矚目的焦點。
皇帝會如此處理圈地一案?修文公主會收到什麼懲罰?三皇子是否會被牽連?都是坊間茶餘飯後的談資。
隨著滄州圈地案一樣被談論的異常激烈的還有即將來臨科考,由於今年的科考由丞相大人親自主持,杜絕作弊與後門,讓今年的科考尤其的公平,那些沒有真才實學但有金錢與人脈的學子心情抑鬱,而那些才華飛揚的學子則是自信滿滿,指點江山,寒門學子更是看到了近身的希望。
江淮居,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棧,今年因為住了兩位極有可能高中的學子也名聲大噪,兩人一南一北,皆是才子中的才子,坊間賭坊內押這二人奪魁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