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現在,平津侯是真的畏罪自殺還是死的蹊蹺,都已經無所謂了,他本就罪有應得,而撿回來一條命的江魏然被接回了驍騎營接了回去,江魏然本就是驍騎營主將看重之人,如今卻被刑部折磨成那副模樣,俗話說打狗還得看出人,焉能不氣?
江小魚沐浴之後躺在床上,心中思索著最近發生的樁樁件件的事情,如今驍騎營與刑部之間有了嫌隙,而陛下一向倚重驍騎營,定然會給薑帥一個交代,查刑部之事。隻怕從江魏然如驍騎營開始,趙淩就由此籌謀。
隻是如今平津侯身亡,江海入獄,江原既升官又當了族長,看似威風大獲全勝,但是卻還是叫三皇子將江家給整散了,傷了元氣,怕是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恢複,即便是江原當了族長,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而蒼雲山莊的事情鬧僵開去,丞相難以全身而退,白虎之事若不能夠妥善處理,隻怕會給二皇子埋下隱患,樁樁件件皆是不利。
兩相比較,二皇子與三皇子到底有有誰輸誰贏呢?
她愣愣的看著房頂,不知道師父與師兄可還安好?
第二日一早,江小魚就起床先是去給父親與祖母請了安,道了平安,將蒼皓山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江原又特意讓她留下,將山上的事情問了個仔細,此事必然已經穿的沸沸揚揚的,江小魚沒有隱瞞,除卻自己想要查詢十年前的真相和白虎之事之外,全部都說了出來,以便朝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江原能夠及時判斷形勢。
“此事依你之見當如何?”江原聽完之後沉默了一下問道。
“現在事情既然已經人盡皆知了,陛下必然處罰丞相給個交代,隻是丞相畢竟對朝廷用功,所以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江小魚淡淡的一笑,“父親也不必太擔心,丞相本就算不得二皇子這邊的人,而三皇子這一次怕是要折一個刑部尚書進去了,故而也不算二皇子落了下風,隻是以三皇子的行事風格來看,他當棄則棄,沙發果決,絕無半點遲疑,天牢裏麵的事情未必與他有關,這個尚書折的很憋屈就是了!”
“不過……”江小魚延長了聲音,眸子一轉又道,“有件事情我倒是一直未曾想明白,那刺客當年事如何逃脫了蒼皓山的,又是如何習得高深的蠱術的?據我所知,秦家本就是靠藥材生意起家,與南疆一直有些密切的關係,而巫蠱高手向來居於南疆,不若讓秦家往那個方向查一查,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不成?”
江原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蹙眉說道:“秦家雖然與南疆有些生意往來,但是也隻是本分的生意人,也無異於朝堂之爭,何苦將他們牽扯進來,此事以後休得再提!”
“我也不過隨口一說罷了!”江小魚垂眸說道。
下午時分,江小魚帶著燕燕出了江府,尋了一家酒樓,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下麵有人罵道:“哪裏來的小叫花子,出去出去!”
“你還真當爺來討飯的?爺正正兒八經來照顧你生意的,別狗眼看人低!”
江小魚從窗戶探下目光去,隻見著小二攔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不讓他進入酒樓,那小乞丐豪氣的扔了一錠銀子過去,那小二隨即眉開眼笑,諂媚道:“客官裏麵請,客官裏麵請!”
江小魚含笑看著劉小東入內,笑道:“東哥兒今日如此豪氣?今日這頓你請了就是了!”
“可不得未來世子妃娘娘!”劉小東嬉皮笑臉的說道,“我這點微末道行,在你麵前那裏夠用?”
江小魚同燕燕使了一個眼色,燕燕福身出門去守著。
“小魚姐專程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劉小東問道。
“上回子平津侯府的事情,你們辦得不錯,我又有一件事需要你跟小兄弟們幫忙了!”江小魚說道。
“有什麼事情小魚姐隻管說就是死了,我劉小東赴湯蹈火給了給你把事兒辦了!”
“用不著赴湯蹈火的,你跟小兄弟們說一下,有件事情你們幫我盯一下!”江小魚淡淡的一笑,隨即目光看向了窗外,而正對著窗戶的正是秦府的大門。
“小魚姐是希望我們盯著秦家?”劉小東問道。
“不錯!不過可不要以為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很可能非常長的時間才能夠盯出了結果來,需要你們十分的有耐心方可!”江小魚說道。
劉小東拍著胸膛說道:“此事交給我,你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