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嘴邊泛起一絲冷笑,不知道待會兒你還能夠笑得出來?
江小魚突兀的闖了進來,打斷了屋內的談笑風生,二小姐彈琴的手指頓了一下,三小姐跳舞的步伐亂了一下,而因為兩人才情出眾而洋洋自得將家老爺與大夫人,還有那老態龍鍾的老夫人的臉色就更加的精彩了。
江小魚嘴角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管不顧的徑直走到了主座那玄衣男子的身前,凝視著那人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片刻,開口問道:“你我是指腹為婚的,自我及笄之後就等著你來提親,隻是到了今日還不見有動靜,免不得我親口來問上一問,咱兩的婚事還作數不作數?”
她說話的時候麵色平靜,甚至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多少是有些緊張的,她想要為母親報仇,想要害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她要的不是殺死江府裏麵的幾個背叛母親的女人而已,她要是將屠刀揮向那個真正的幕後凶手!她必須不顧一切的向上爬,獲得能夠與那個人匹敵的力量!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她雖然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男子的眼睛,但是能夠想象得到將老爺震怒到扭曲的麵容,大夫人與老夫人的鄙夷與憤怒,兩個妹妹的不屑與嘲諷。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趙淩嘴角泛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把玩著手上的白玉杯子,玩味的說道:“作數!為何不作數?”
眸子裏麵浮現一抹狡黠的光芒,他含笑又道:“將我們的婚事兒給忘了,是我的不是!看來我的未婚妻是著急了,那我回去之後就稟了父王,著日前來提親!”
趙淩此言一出,屋內的人頓時麵色大變,江原急忙上前拱手說道:“小女魯莽無知,口出狂言,世子萬萬不要見怪!”
他怒目瞪著江小魚厲聲喝道:“還不快退下去!”
江小魚笑了笑,撥動著自己皸裂的手指,淡淡道:“原來父親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啊!”
江原正欲再責罵,卻瞧著趙淩一個心腹小廝麵色焦急的跑了進來,在趙淩的耳畔輕聲的說了幾句。
趙淩的麵色微微一變,眉毛輕輕的皺了起來,麵色露出幾分沉鬱的怒氣,什麼也沒有交代就快步往外麵走去了,剛出了門口,他似想起來了什麼,轉身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們將我的未婚妻給養好了,最好是白白胖胖的!”
你當是養豬呢?江小魚腹誹了一聲,她今日算不得破釜沉舟,當然也沒有瘋,正如自十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一直與江家沒有多少往來的趙淩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一般,一切都不過源於一場各懷鬼胎的算計罷了!
“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儀廉恥!”趙淩剛一離開,江原立即大聲的怒吼道,“我們江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誰讓你來丟人現眼了!”
“我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禮儀廉恥,也沒人教我啊!”江小魚淡淡的說道,“再說了,我不過是見一見自己的未婚夫而已,何來的丟人現眼?”
“未婚夫?你別往自己的臉色貼金了,你以為你是誰?世子能夠看得上你?”江家二小姐江幽然譏諷的一笑,滿臉的不屑,“他行事向來放蕩不羈,不過是戲耍你罷了,你難道還當真了?莫不是你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