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索菲亞握著青陽身上最無關緊要的那根弩箭一臉的擔心。隻是輕微的觸碰青陽已經皺起了眉。
“還是……在我嘴裏塞一根木棍吧。”青陽有些心虛,不知道能不能挨得住。把牙崩掉就無法接受了,還怎麼見人?又沒有假牙。
青陽含著木棍點點頭,閉著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劇痛。
瑪利亞幫索菲亞找來一把非常鋒利的匕首,事先也已經在鍋裏煮過。以索菲亞的力量,應該不會太疼吧!
“唔嗯!!!!!!!!!!!!!!!!!!!!!”
騙人,根本就是疼的要死。如果不是索菲亞按著,青陽就像是離水的魚一樣亂蹦。這才隻是砍斷箭杆,更可怕的痛苦還在後麵。索菲亞握著半截弩箭,強迫自己狠下心,迅速的將弩箭抽出來。
青陽疼的兩眼發黑,然而不能就這樣暈過去,一旦睡過去說不定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瑪利亞用烈酒潑在青陽的傷口上,直到洗去傷口周圍的血。
“唔嗯!!!”
看到青陽痛苦的掙紮,善良的醫生不忍心繼續下去。
“快一點!!”索菲亞一著急,直接嗬斥。嚇呆的瑪利亞這才繼續捏著一團棉花仔細擦拭可怕的傷口,很快棉花就被染到血紅。傷口的觸感滑滑黏黏的,這感覺真的很糟糕。
瑪利亞丟下棉花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即使在以前看老師鋸斷病人四肢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真難以相信這是醫治的手段,根本就是劊子手的折磨。
但是不能停下來,相同的箭傷還有很多處。
瑪利亞點點頭示意這邊結束了,索菲亞立刻用浸泡著酒精的棉花壓住青陽的傷口防止更多的血滲出來。
“瑪利亞。”
“是。”
挑出一條亞麻布臨時製作的繃帶,瑪利亞哆嗦著手一圈一圈的將索菲亞壓著的棉花綁很緊。隻有淡淡的淺紅色,看來血已經止住了。
“青陽……”
兩個女孩一刻不停的忙碌,都沒發現那邊青陽已經沒有了意識。
“怎……怎麼辦?”瑪利亞有點猶豫趁著空暇不停的祈禱。她真的希望可以到此為止。
“繼續……”
“可是,他已經……”
“青陽說不用管它怎麼樣,全都處理好!!!!”索菲亞是吼著喊出來的,瑪利亞被嚇到了怔在原地。然後她看到索菲亞偷偷的用衣袖擦了下眼角。
“對不起……我太軟弱了。”
剩下的箭傷都一絲不苟的如法炮製,青陽已經被亞麻布層層包裹。疼痛就算青陽昏過去了也在折磨著他,索菲亞還要費心按住亂動的青陽。
總算結束了,青陽的腹部還在均勻的隆起。
太好了,還活著。索菲亞安心的笑了出來,然而平靜隻有片刻。
整個教會忽然變得噪雜,士兵的鎧甲聲和嗬斥聲異常的刺耳。
“我該走了,謝謝你,瑪利亞。”
找來一條幹淨的毯子,索菲亞將青陽裹的嚴嚴實實。
“等一下!”瑪利亞翻出那套平時自己穿的黑色長袍和鳥嘴麵具丟給索菲亞。自己則正在換上一套隻有在節日慶典才會穿的白色長袍。
整個教會都亂了套,士兵們在著這裏大肆搜捕。瑪利亞和索菲亞互相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在一群慌亂的修士之間顯得特別顯眼。
索菲亞抱著一個被毯子全部遮住的人,而瑪利亞一路上吟誦者祝福死者進入天堂的禱文。毫無意外,士兵不會放過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被毯子包裹的家夥,太可疑了。
“這個人得了傳染病,必須盡快送去焚燒。”
當士兵想要掀開毯子的時候,索菲亞說著瑪利亞事先準備好的說辭。
這真是最好的恐嚇,即使圍了一圈也沒有人有膽子掀開毯子。
“如果讓疫病在這裏爆發將不可想象,可以讓我們過去嗎,先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