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索菲亞小姐被關在倫敦塔,所以每天我都在附近尋找能到裏麵的辦法。我必須履行和萊斯利伯爵之間的約定,像我這樣卑微的仆人居然被托付了這樣沉重的使命,為了這份信任,就算拚上我的性命也無所謂。”
“萊斯利伯爵?”
“恩,是一位很溫柔深愛著女兒的伯爵。”
斯威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要不要說下去呢,還是繼續吧。一會故事忘記了就麻煩了。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從城牆上跳下來的囚犯,我用所有的財產央求他想辦法幫我混進去,他答應了,又重新背著我爬回去,並且告訴我那裏有一間浴室比較隱秘可以用來藏身。後來我聽說裏麵有一位尊貴的人需要一名侍女,我想那會不會是索菲亞小姐,於是我就混在苦工和仆從中間,說不定會被挑中送到索菲亞小姐的身邊。”
安靜,讓青陽感到害怕的安靜。滿腦都在他相信和他不相信之間左右搖擺。
倒是出乎青陽的預料,斯威特緩慢的摘下了自己的頭盔。
清爽的金色短發,麵容和青陽一樣白皙然而卻不像青陽一樣看起來像個女人,反而英氣十足很帥氣的一張臉。青陽看的嫉妒,覺得老天一點都不公平。斯威特的雙眼倒是和青陽想象的一樣如同冰封的長劍一樣冰冷。
發現青陽像是犯花癡一樣盯著自己亂瞄,斯威特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把青陽刺穿一樣。
羞澀的低下頭,表現的要像是一個乖女孩一樣。
斯威特衝著青陽笑了笑,沉重的一拳擂在青陽的小腹。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青陽被兩個身著全身鎧甲的士兵拖著前行,不知道其中有沒有斯威特。掙紮完全沒有效果,虛弱的身體軟趴趴的都站不起來,而這些常年穿著沉重鎧甲的士兵,青陽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如他們。
狹窄的過道不太能容得下三個人並排行走,被擠在中間別提有多痛苦。這比穿著緊身胸衣還要痛苦。這些人也不在乎青陽肩膀和後背的幾條可怕血痕。每次觸碰就像是在上麵撒鹽一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這裏的環境這麼肮髒。
“好像是在向上走,這裏似乎不是地牢。”
盡量記住這裏的地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到。青陽可沒有死在這裏的打算,等後背的傷好一點之後絕對要逃離這裏。
腳步停了下來,虛弱的青陽勉強抬起頭。
一扇釘滿鐵條的木門,門上雕刻的精美花紋能看出來這裏曾經可能是一個豪華的房間,如今經過倉促的改造變成了一間囚室。
“粗暴的對待一個女人能顯示出你們的英勇嗎?”對自己遭遇青陽早就已經受夠了,真正被關到囚室反倒讓他安心。
回應青陽的隻有一扇冰冷的門和堅硬的鎖。
青陽試著想要爬起來,胳膊稍微用力就會牽動肩膀和手腕的傷口。青陽難耐的皺著眉又趴在地上。一連試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還差點弄裂了肩膀的傷。
有人跑過來蹲在青陽的身邊,應該是個女孩,因為有好聞的香味,這裏居然還囚禁著別人,想想也可笑,這麼大的房間怎麼可能隻是為青陽準備的。
“你沒事吧?”聲音很好聽,是個很慌張的女孩……呃……大姐姐。偏紅的金發在這幽暗的囚室裏也如同火焰一樣顯得非常耀眼。
“謝謝。”被扶起來,青陽這才看清楚她的臉,總覺的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印象很朦朧,青陽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所有的女人都會覺得很熟悉。
氣氛有些尷尬,畢竟是剛見麵的人又是在這種地方。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這位比自己年齡大一些的姐姐一直都很不安。青陽已經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的年齡調低到和這副外表相配的年齡,暫時就定到十六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