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久違的新鮮空氣。永別了,該死地牢還有該死的老鼠還有更加該死的跳蚤。”
“什麼人?”
放肆呼喊的青陽好像驚動了這裏的衛兵,左右看了看,旁邊有一叢修剪整齊的灌木叢,那倒是一個適合藏身的地方。
地牢裏的衛兵和外麵巡邏的衛兵碰了頭,然後就是急促刺耳的警鍾。
在地牢裏的時候還沒感覺,出來接觸到新鮮空氣青陽才發現自己聞起來非常有趣。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裏什麼都沒有,恐怕就要吐出來了吧。
在灌木叢裏,青陽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最最重要,必須率先完成的是找個地方美美的洗個澡。如果這些衛兵知道放狗,恐怕就算青陽飛天上也能被人找到。青陽都懷疑是否需要獵犬,不巧距離稍微近一點可能都會被衛兵察覺。
於是在一叢叢灌木中亂鑽,田鼠一樣的青陽變成一間間房子亂竄的家鼠。
鑽來鑽去,青陽發現這裏有很強的即視感,青陽很確定他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推開窗戶,仔細審視了一下周圍的建築,越看越覺得熟悉。不知不覺的,眼前的風景和記憶中的影像重合起來。
“這不是倫敦塔嗎?”
以前青陽對曆史和文物還很有興趣的時候,去過一次倫敦塔旅遊。那可真是記憶深刻的印象,為了去英國,青陽可是去工地搬了好幾個月的磚。
如果這裏是倫敦塔的話,那浴室就太好找了。憑借著旅遊中的強烈印象,青陽找到了一間相對豪華的浴室。
看這裏荒廢的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了,燒點開水大概也沒人發現。
沒泡進水裏還不覺得,等到這些小爬蟲開始遊泳的時候青陽才對身上跳蚤的數量有個大概的認識。短短三天,這些小家夥是怎麼繁殖的。難道是從別的囚犯身上爬過來的?不行了,越想越惡心,水倒掉還要再洗一遍。
不行,還要再來一遍。
不行,還要繼續。
再來。
啊!為什麼水裏還有。
哐啷,浴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下意識的青陽抱著雙臂遮住了胸口。
那個闖進來的士兵完全變得呆滯,青陽也泡到頭暈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對不起女士,我是無意的。你有見過一名逃犯嗎?”
女士?英格蘭的所有士兵都應該去看眼科嗎?呃,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跳起來比較好。
配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到。這期間,那該死的士兵一直盯著泡在浴池裏的青陽。本來應該無視就好,偏偏皮膚不爭氣的染上一片分紅,還立起來一片片小疹子。
無論怎麼樣都好,快讓這個家夥滾出去。青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他已經忍不住想要跳起來將這名士兵踹出去了,那放肆的眼神看的青陽渾身不舒服,比跳蚤在身上亂爬還要不舒服。
那個士兵也發現自己的失態,歉意的退出了浴室。
然而,向別人炫耀豔遇不要讓我聽到啊。誰說英國全都是紳士啊,都是變態紳士好不好。那個該死的士兵好像把青陽當成了這裏的侍女,居然還邀請自己的同伴一起闖進來欣賞。還好他的同伴很知趣的把搜索青陽的任務放在第一位,否則青陽發誓如果他們敢闖進來就要了他們的命。
和小蟲子的戰爭終於告一段落,直到熱水裏沒有了跳蚤的浮屍青陽才從浴池裏爬出來。原來的衣服已經變成蟲巢,翻箱倒櫃也隻找到一件鬥篷勉強能披在身上。女裝倒是有不少,這裏似乎是女人的浴室。
此地不宜久留,必須盡快離開。
“不管了,擦幹身上的水之後,就直接將鬥篷披在身上。青陽自己檢查過,確認不會露出不該露的地方。
“我還真是墮落啊,難道很久以前就想這樣試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