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真差。”
馬車再次徐徐的動起來,看起來倫敦城好像近在眼前,可實際上卻距離很遠。
距離不是問題,可這高高聳立的城牆是怎麼回事?
“原來倫敦有城牆嗎?”青陽目瞪口呆的問著一個很蠢的問題。
這次不是裝傻而是真蠢了,高聳的石製城牆擊碎了青陽不切實際的想法,城牆上不止有巡邏的士兵、隱約還能看到火炮。
城門也有兩隊站崗和維持秩序的士兵,還有收稅的稅務官。等著進城的人和馬車亂哄哄的擠在一起熱鬧得很,想不被發現就溜進去沒門。
“你故鄉的城市都沒有城牆嗎?”
“有啊……嗚,對不起。”
青陽對倫敦的城牆很有興趣,不過現在不是欣賞古建築的時候。如何混進城去才是眼下的主要問題。
“對了,泰晤士河……”
“河道上也建有水門,那邊的守衛說不定要更嚴格一些。”
索菲亞輕描淡寫的就打碎了青陽的幻想。
“幹脆闖進去算了。”青陽已經開始自暴自棄的亂想,敢硬闖無異於自殺,不要說有弩有弓箭也有火槍,城牆上那幾門大炮如果發飆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這種落後的火炮最多就隻能發射實心彈,精度也全靠瞎蒙,但是青陽深知自己和好運沒什麼緣分,吃吃槍子也就算了,硬吃炮彈絕對連渣也不會剩下。
青陽認為最沒有可能成功的方式,索菲亞倒是躍躍欲試的擦拭著劍鞘。這位美麗的淑女似乎很喜歡這種直來直去解決問題的方式。果然不愧是在聖喬治旗下成長起來的少女,平時沉穩平靜如同處子,但是就算麵對巨龍也有揮劍相向的勇氣。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幹。”就算拖著沉重的病體也要攔下屠龍勇者索菲亞。
“我來想辦法,交給我。”
青陽覺得自己的樣子一定很可靠,索菲亞可不這麼認為。短短幾天相處下來,青陽已經搞砸太多事情。但是不去戳破一名戰士的鬥誌是作為淑女的道德。盡管索菲亞按下劍鞘坐的很平穩,鄙視的小眼神也出賣了這位女戰神的想法。
“索菲亞還是坐到馬車裏麵,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蒙上麵紗。”
青陽從馬車裏跳下來,虛弱的身體踉蹌一下扶著馬車才站穩。索菲亞也很擔心青陽的身體,考慮了下還是服從他的安排坐進馬車。
馬車再次跑的歡快,如同開心的女孩一樣在石板路上蹦蹦跳跳的跑著。坐在這樣的馬車裏絕對不會舒服,但是青陽能讓馬不到處亂跑就已經非常吃力了。
熟悉戰場的戰馬用來拉車一點都不浪費,這兩匹馬被士兵們閃著寒光的武器激的橫衝直撞,直到檢查站才忽然停了下來。後麵跑的飛快的馬車差點甩到前麵去,這兩匹妖孽還驕傲的昂首站著,不屑的衝著那些嚇壞的士兵和排隊的人們打響鼻。
裝病嘛,在行!更何況現在還真的病了。
如同變臉一樣,在那些受驚的士兵圍上來的時候,青陽的臉已經變成慘淡的青灰色。還時不時激烈的咳嗽,偷偷藏在身後的手帕上還能看到隱隱約約的紅色,這樣的人,下一秒就會死掉也沒有人懷疑。
“對……咳咳……對不起。請讓我們通過,如果……不盡快見到醫生……咳咳……”
說著青陽從馬車上跳下來,虛浮的身體站立不穩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爬起來。
守門的士兵警覺的視線從來沒有從青陽身上移開過,多年的直覺告訴他越是這樣突發的狀況越是需要小心。直到他看到青陽身後刻意被劃去的徽章痕跡。
在這城門裏經常能看到畫著徽章的馬車,既然是驕傲的家族印記自然是越顯眼越好,這樣被刻意抹去絕對有問題。更何況最近陛下剛剛逮捕和一位伯爵,那位伯爵的家眷還在逃。
想到這裏,士兵偷偷的打著手勢,後麵本來還鬆散的士兵們一下子警覺的圍了上來。隱隱約約還有幾支弩指著這邊亂瞄。
“糟糕了……”本來就生病虛弱的身體,這下更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