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歐陽玄月艱難的坐起身,便把上官葉琳擁在懷裏,貪婪的吸收著隻屬於上官葉琳的獨特香味。
楚少陵看著這一幕,有些刺眼的把目光移向別處,仰天眨了眨微微泛紅的雙眼,放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你們走吧。”在上官葉琳與歐陽玄月起身之際,一句飄飄渺渺的嗓音傳了過來,透著幾分無力,幾分懶散。
隻見楚少陵背對著他們朝另一個方向而去,那是朝著青翼國皇宮的方向,他的背影顯得有幾分寂寥。
也許他這麼做是對的,畢竟此時的他給不了歐陽玄月所能給她的一切,他給不了,現在的他失去了一切,包括最愛的女人!
也許正如葉琳所說,他從來不曾擁有過她,又何來失去可言?這是讓他有一絲釋懷,還是增加了他的悲哀。
“楚少陵,你又想搞什麼鬼?”上官葉琳眯了下眼眸,看向楚少陵離去的背影,追問道。
他煞費苦心的擄走她,更是不顧一切的想要使歐陽玄月顏麵盡失,這會兒卻輕易的放走他們,莫不是又設了什麼陷阱?!
楚少陵聽聞,腳步一頓,難道在她的眼中,他就是個這麼不堪的人嗎?轉念間,楚少陵稍稍偏過頭,視線卻看向別處,淡漠的啟唇說了一句:“別等我後悔!”說完,一甩袖袍,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上官葉琳微微仰頭,看著楚少陵愈來愈遠的背影,卻並未再答話。
“琳兒,你的手怎麼了?”出神的上官葉琳被歐陽玄月突然響起的聲音給拉回了神,低頭看向歐陽玄月正在為她包紮的手,靜靜的看著。
而包紮中的歐陽玄月也愣愣的出神了,上一次他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為她包紮的呢?為何他總讓她為了他而受到傷害呢?!
“琳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對不起......”歐陽玄月忽然將上官葉琳擁在懷裏,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一般。
上官葉琳很是享受被歐陽玄月抱在懷中的感覺,此時的她可謂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在聽了歐陽玄月的話後,勉強勾起一抹笑意,用微弱的嗓音回道:“傻瓜,我這不是沒事了麼?”話音正落,上官葉琳便從歐陽玄月的懷中軟了下來。
“琳兒!”歐陽玄月見上官葉琳從他懷中軟了下來,立感不妙,一顆稍有安息的心又揪了起來,隨後感到胸口一陣疼痛,從嘴角溢出幾滴血液後,便也朝後倒了過去。
“這兩人還真不讓人省心,脾氣都倔的跟個牛似的,他怎麼就攤上了這兩個人。”宇文明搖著頭從暗處走了出來,單膝跪在上官葉琳身旁,伸手抱起上官葉琳,把了下脈後,隻見宇文明眉頭緊緊鎖在一起。
“該死,原本就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這會兒又出現體力透支的狀況,隻會一個勁的去保護別人,你怎麼就不懂得愛惜一下自己呢?!”宇文明輕抿了下薄唇,看著躺在自己懷中昏迷不醒的上官葉琳,響起一陣即惋惜又痛惜的數落。
也許他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觸碰得到她,也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能感覺到他與她之間的差距不會顯得太大。
思緒回轉,一絲苦澀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掛在了宇文明的嘴角,稍後隻見宇文明一抬手,兩個身著黑衣者冒了出來,扶起歐陽玄月便離去了。
三天後的天祈營帳內,水流雲見躺在床上的歐陽玄月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便連忙來到床邊,把歐陽玄月扶了起來靠在枕墊上,“皇上,你醒了。”
“你可終於醒了,你都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宇文明從桌上倒了一杯水走了過來,一顆懸著的心可總算是放下一半了。
“琳兒呢?琳兒在哪?咳咳...”歐陽玄月環顧了下周圍,不見上官葉琳的蹤影,便想起身,掙紮過程中扯動內傷,頓時便猛烈的咳了起來。
“宮主在隔壁的營帳內,花木瑾與鏡靈兒正在照顧宮主。”水流雲扶起歐陽玄月,應了一句,麵色看起來似乎不太好,似乎隱瞞了什麼。
“我...我這是在哪?”
宇文明忽聞歐陽玄月的問話,愣愣的盯了會兒歐陽玄月,半響才冒出一句,“你睡糊塗了麼?這自然是在你的營帳內啊,我可是飛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倆給弄回來的。”
“琳兒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她......”宇文明在歐陽玄月灼灼目光下,顯得無所遁形一般,最終還是如實交代,“她和你一樣,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到現在還沒有醒。”說完,便把視線移向別處,顯得憂心忡忡。
“我要去看琳兒。”說著,便掀開被褥就要下床,卻被宇文明給及時製止了,“你內傷嚴重不說,衝破穴道的氣息也還尚未調息,更何況你才剛醒,根本不宜走動,你現在還是躺在床上靜靜養傷吧。”
營帳外的不遠處,兩個女子攙扶著另一個女子朝著歐陽玄月的營帳趕來,從她們的步伐看來,似乎有些著急。
“你放開我!”上官葉琳邊朝著前方急匆匆趕去邊掙脫花木槿與鏡靈兒的攙扶。
“宮主,您慢點,您才剛醒過來,您的身子會吃不消的。”鏡靈兒緊跟隨著上官葉琳的步伐,生怕會跟丟一般。
“你別管我,走開!啊!”三人在拉扯之間,體力不足的上官葉琳一個重心不穩,直直朝著前方摔去。
“宮主!”花木槿與鏡靈兒瞪大眼睛,看著宮主的手突然從自己手中滑出,驚恐的喊著,便要出手去扶住宮主,卻有一個身影找她們一步便將宮主攬在了懷中。
上官葉琳眉頭微微一蹙,下一秒便抬眼一看,見是歐陽玄月,在此時並不好看的容顏上卻揚起了無比燦爛而甜美的的笑容,“玄月!”
“琳兒,你才剛醒,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跑出來呢。”歐陽玄月修長如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勾起上官葉琳垂下的發絲攏與耳後,輕柔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