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葉琳看著墨子畫早已沒入夜色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冷絕的笑容,眸光變得深沉起來。
以墨子畫這麼聰明的人,隻有使用‘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方法才能讓他中計,她並沒有讓宇文明他們故意露出破綻,而宇文明二人平時談吐不俗,讓他們去演這麼一場戲,這露出破綻被察覺也是遲早的事。
倘若這場戲沒有露出破綻,那麼這墨子畫自然就信了,也就不會來丞相府質問,而是直接鏟除丞相府了,這個結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丞相從屋外走了進來,上官葉琳轉身坐在椅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手中把玩,淡然自若道:“相爺十餘年的心血,很快就會派上用場了。”
丞相在聽了上官葉琳的話後,顯得有些意外,不可否認,娘娘確實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想要和她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很慶幸,他不是敵人。
午後,竹清樓的上等雅間內,隻見宇文明雙手抱胸,愜意的目光看向走進雅間的上官葉琳,優哉遊哉的說了一句,“兄弟,你遲到咯。”
“嗯,哥哥,你再不來,我就要把這些菜都吃完了。”司徒嘉懿抬起頭看了下上官葉琳,附和了宇文明一句,又自顧自的在那吃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幫了兄弟你一個大忙,你就不答謝一下我們嗎?”宇文明饒有興趣的看著落座與窗邊的上官葉琳。
雖然他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但是他能肯定,他幫的這個一定是個大忙。
上官葉琳看著窗外,搖著折扇,漫不經心的回道:“我不是請你們到這兒喝酒來了嗎?”
“哇,哥哥,你不是想就一頓酒菜就把我們打發了吧。”司徒嘉懿嘴裏叼著菜,故作驚訝,活脫脫一副餓死鬼投胎樣兒。
“就是啊,兄弟,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宇文明撇了撇嘴,大為失望的樣子,俊逸的麵容卻不失清雅高貴,複言,“還有啊,兄弟,你幹嘛老讓那個冰山侍衛跟著我們啊。”這次帶著些許委屈。
“就是啊,哥哥,你整天不見蹤影不說還不讓我們出去玩。”司徒嘉懿說完,又低著頭猛吃。
“無論我們怎麼說,那個缺根筋的侍衛就是不讓我們出去,都快成囚犯了。”
“就是,那侍衛簡直就是雷打不動嘛。”
宇文明和司徒嘉懿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嘰裏呱啦的拚命訴說著他們這幾日的委屈。
上官葉琳自然沒理會這兩人,全當耳邊風,一雙清澈無比的雙眸被孤傲疏離所占有。
哼…不讓你們出來,你們還不是天天出來,她隻不過是做了個形式罷了。
“好啦好啦。”宇文明見上官葉琳依舊無動於衷,實在是有些累了,便像泄了氣的皮球,討好般的給上官葉琳倒酒。
司徒嘉懿一瞥之下見宇文明正在幫上官葉琳倒酒,神色閃過一絲複雜,也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輕抿一口潤了潤喉。
“兄弟,看在你難得請我們喝酒的份上,今天我們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來,請,懿兄,請。”宇文明端起酒杯,把剛才的委屈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宇文兄請,哥哥…請。”司徒嘉懿也很爽快的端起酒杯,後又機不可見的看了眼上官葉琳,不自然的說完最後一字。
上官葉琳勾起唇角,伸手端起桌前的酒杯,笑得極為攝魂。
就在上官葉琳把酒杯端到自己麵前正要喝的一刹那,兩道聲音有些急切的同時響起,“慢著。”
“怎麼?”上官葉琳眼瞼輕輕一掀,翩然的話語響起。
“啊?沒事,沒事。”二人自知反應過大,都有些手足無措。
“隻是…那個…額…就是這麼小的一個杯子,哪能喝得盡興呢?!你說,是吧,兄弟。”宇文明率先岔開話題,朦朦朧朧的說了一句。
“對,對,所以我們要換大一點的杯子,是不是啊,宇文兄。”司徒嘉懿邊說邊捅宇文明,略顯稚嫩的的麵容卻絲毫掩蓋不了那俊美的五官。
“當然,當然。”宇文明複雜的看了眼司徒嘉懿立馬大聲喊道:“小二,來三個大點的杯子。”
“哦?原來是這樣。”上官葉琳也很配合的附和著兩人,眸中沒有一絲波瀾閃過。
自古以來,對敵人的寬容便是對自己的殘忍,倘若這次不動手,恐怕你們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來咯,客觀,你們要的大杯子。”一會兒功夫,小二便端著三個大杯子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