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國主一拍龍椅扶手,激動的站起身,眸中含有怒意。
“啟稟國主,微臣還發現,原本裝有糧食和銀兩的箱子全被人換成了沙子和石頭。”上官葉琳把昨日的調查情況一一稟告國主,一點也不隱瞞。
“怎麼會這樣?”國主擰緊的雙眉,微眯的雙眼,都代表著他此時已是怒意衝天。
“想必是有人偷梁換柱,將糧食和銀兩據為己有,以為隻要偽造成沉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上官葉琳那修飾成微粗的秀眉輕輕一挑,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中,淡定的目光讓人捉摸不定。
“豈有此理,究竟是誰敢如此大膽?竊取運往軍營的糧食和銀兩。”胤天國主一拍龍椅上的扶手,起身伸手指著群臣,大聲質問。
“國主,這件事就交由微臣去辦。”上官葉琳微微頷首,遮去了麵容,讓人看不到她的神情,亦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好,寡人給你三天時間,你要盡快查清此事,寡人要盡快知道究竟誰是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敢竊取國庫運出的糧食。”胤天國主龍袍一揮,坐回了龍椅之上,用命令的口吻說出一句。
“臣遵旨。”上官葉琳唇角緩緩綻開,如初生的雪蓮,孤清冷傲。
午後的陽光絢爛的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無一不反襯出胤天民眾對於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在這麼熱鬧的街道旁,聳立著第一客棧竹清樓,此時竹清樓二樓的雅間內傳來一聲厚實的嗓音,“林將軍,這些可都是竹清樓的上好菜肴,林將軍嚐嚐。”說著,魏曾往上官葉琳的碗裏夾了塊佛手金卷。
“多謝魏將軍,本將軍自己動手即可,不勞煩魏將軍幫本將軍夾菜了。”上官葉琳把碗中的佛手金卷夾到了旁邊的盤中,又夾起一塊玉筍蕨菜放進碗裏,抬眸輕輕一掃魏增道:“不知魏將軍叫本將軍來竹清樓所為何事?”音落,把碗中的玉筍蕨菜放進嘴裏細細品嚐。
“無事便不能請林將軍來喝酒嗎?林將軍似乎很喜歡吃清淡的菜品,這盤清蒸玉筍蕨菜,淡而味寡,林將軍不妨嚐嚐這道紅燒魚。”話語間,魏增將紅燒魚端到了上官葉琳的麵前,一句話,隱藏多種意思。
“既然是魏將軍推薦的,本將軍想這道紅燒魚應該會很美味。”上官葉琳眸光一掃桌上的紅燒魚,夾了一塊,品嚐起來,輕言,“的確,聞其香,心曠神怡,償其肉,回味無窮,隻可惜這湯汁過油,一不小心,還會被魚刺紮中。”厲眸對上魏增的雙眼。
“林將軍,朝堂之中,誰人不知,你是本將軍引薦給國主的,我們同朝為官,林將軍是不是處處都要和本將軍作對?”魏增‘啪’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帶有皺紋的眼角稍稍一抖,充滿怒意的嗓音突兀響起。
“魏將軍何出此言?難道魏將軍做了什麼會讓本將軍查到的事?”上官葉琳揚起愜意的笑容,淡淡詢問。
“哼。”魏增自是坐不住了,從腰間掏出一塊銀子放在了桌上,轉身離去。
見狀,上官葉琳不為所動,依舊悠哉之極的吃著菜,品著酒。
鎮國大將軍將軍府內,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圍牆邊穿梭,時不時的還左顧右盼一下,近看之下,原是司徒嘉懿和宇文明。
“宇文哥哥,你說這林哥哥整天不見蹤影不說,還不讓我們出府,我每天待在這將軍府裏,都快無聊死了。”司徒嘉懿跟在宇文明身後,拿著折扇遮住麵容,嘴裏一直碎碎念個不停。
“小聲點,待會兒若是被林兄弟身邊的那個侍衛發現,我們可就出不去了。”宇文明俊逸的容貌配上躡手躡腳的姿態,讓人看了,還真有種想笑的衝動。
清涼的亭榭中,墨子畫悠閑的擺動著手下的琴弦,麵偌白玉,一襲鑲金絲錦袍隨風擺動,他含起笑意,洗盡鉛華,溫緩的話語緩緩流出,“魏將軍近日可謂是經常往太子府跑啊,難道太子府有什麼東西讓魏將軍如此流連忘返嗎?嗬嗬,本太子開個玩笑,魏將軍不要介意,看樣子,魏將軍有些驚慌啊,本太子可從未見過魏將軍有這般驚慌的時候啊。”
“太子,林葉那小子居然把沉船的殘片給打撈上來了,還發現了箱中的糧食和銀兩被掉了包,現下他已著手調查此時,微臣該如何是好?”魏增很是恭敬的垂首,把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事如實複述後靜等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