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膽林葉,見到聖上為何不下跪啊?”高台上的太監反應過來,見上官葉琳還不下跪,故咳了咳道。
“這好大的膽子。”
“是啊,就是說啊。”
群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在下方討論著。
胤天國國主一揮龍袍對著底下群臣道:“眾卿家平身。”
“謝聖上。”群臣齊齊站起身立在兩旁看著上官葉琳,期待好戲上演。
胤天國國主抬了抬眼眸,看了看上官葉琳,道:“林葉是吧?見到寡人為何不下跪啊?”
林葉還未答話,胤天國丞相便站出來道:“國主,大概林大俠習慣了獨來獨往,這頭一次上朝,心中難免有些恐懼,還望聖上恕罪。”
林葉挑了挑眉的看著這個老頭,與他非親非故的,竟會幫她說話,這個老頭還真是有意思。
“哈哈,丞相啊,寡人可一點都看不出這林大俠有何恐懼之色啊。”胤天國皇上邊說邊向後靠去。
正在此時,魏增突然站出來,看似很無意的說了一句,“國主,林葉這等行為可是對國主的大不敬啊。”
“國主,微臣覺得,這林大俠不下跪,並非對國主不敬,而是他行走在江湖之中,無拘無束慣了,望國主海涵。”丞相看了眼魏增,對著胤天國國主拱手道。
丞相轉頭看了眼上官葉琳,輕聲道:“林大俠,朝堂不比江湖,也並非江湖。”似乎話裏有話。
“國主,這個林葉竟敢對國主不敬,按照胤天律例當斬。”魏增一抓住機會便立馬趁機起哄。
魏增!你就好好的把握這幾天的壽命吧,到時我會將你挫骨揚灰!上官葉琳幽深的眼眸閃過陰狠的光。
“林大俠,你還不快快跪拜,國主和群臣還等著議事呢。”丞相乾指對向上官葉琳,無奈的勸說著,但也能聽得出有較為明顯的勸說意味。
上官葉琳低頭微一思忖後,看似為難的抬起頭緩緩開口說道:“丞相,不是草民不願意跪拜,而是…”
“朝堂之上,跪拜國主天經地義,有何難言之隱?”兵部侍郎走出來說了一句,並且還對著胤天國國主拱了拱手。
魏增翹起嘴角站在一旁看著好戲,看樣子好不悠哉。
上官葉琳聞言,勾唇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道:“國主,不知國主是否聽過雍州城西郊外有一座女媧神廟?”
胤天國國主聞言,伸手敲打著龍椅,眸光掃了眼別處後停在了上官葉琳身上,等待著她的下文。
而一些群臣聽了上官葉琳剛才說的那句話,便立馬嘰嘰喳喳的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哎,你聽說過那個女媧神廟嗎?”
“當然啦,那座廟可是雍州城的神廟呀,很靈的,我夫人原來一直生不出男孩,可就在去年,我夫人去那裏燒香祈求生個男孩,你猜怎麼樣,我夫人今年果真就生了一個男孩,白白胖胖的,可健康了。”
“真的有這麼神奇呀?”
“可不是嘛!”
“今天回去,我也讓我夫人到那去拜拜……”
就在群臣還在討論時,一道冷凝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草民便是出生在這女媧神廟內,所以草民自打出生便命硬得很,不得隨便跪人,當初草民跪別父親去闖蕩江湖,可就在第二天草民的父親卻無故的撒手而寰,無奈,草民隻好先寄居在草民的親戚家,草民為報答他們的借住之恩,向他們行了跪拜之禮,不想,他們也在第二天便喪失了。”上官葉琳一直淡定的站在那裏,腰板挺得挺直,眼眸中帶著點淡淡的傷心。
“啊?怎麼會這樣呀。”
“太不可思議,不可能吧。”
群臣之間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一絲幾不可見的淺笑在上官葉琳嘴角蔓延開來,故作傷心的繼續道:“其實,在當時,草民也沒太在意,可就在草民十四歲那年,草民又向草民的師傅行了個跪拜之禮,讓草民萬萬想不到的是,草民的師傅也在第二天無故喪失,至此,草民便再也不敢向任何一人行跪拜之禮了。”頓了頓,又道:“但是,草民認為,草民的命雖硬,可國主乃是真龍天子,所以草民跪拜天子,自然不會使天子折壽,國主,請受草民跪拜之禮。”說著,上官葉琳揮了揮衣袍,便要下跪。
“停停停…停!”胤天國國主立馬伸出手阻止上官葉琳下跪,語氣中似乎有些許顫抖。
同一時刻,群臣們也紛紛上前去阻止上官葉琳下跪,“使不得。”
“使不得,使不得啊。”
弄得上官葉琳跟個定時炸彈一般,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