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將軍……”周毅話還沒說完,便被孫陽打斷道:“周老兄,是不是皇後娘娘又有什麼命令啊?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嘛!磨磨唧唧的。”真是奇怪了,有什麼不能一次性跟他說清楚嘛,還這麼大費周章的告訴周毅,讓他來告訴他,也幸虧是周毅,換做別人他才不聽呢。
“呃……”周毅嘴角狂抽,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這不是剛要說嘛,就被打斷了。
他好似明白了皇後娘娘的意思又好似不明白,不過這個孫陽每次都毛毛躁躁的,這脾性還真是……
轉念間,周毅環顧了一下周圍,一臉嚴肅的對著孫陽說道:“娘娘說,一隊步兵向右邊埋伏起來,二隊向左邊埋伏起來,三隊抄前路,四隊包後路,第五隊隨孫將軍迎戰鮮卑大軍。”
孫陽一聽,一張臭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喜氣,但是還是有一點他不明白皇後娘娘的意思,四萬兵馬都敵不過鮮卑十萬兵馬,更何況他率領的第五隊步兵呢?
孫陽心中雖疑惑,但還是照著做了。
“眾將士聽令……”孫陽把聲音集中,氣運丹田的大聲的命令著,一邊指揮士兵照周毅說的的方法埋伏起來。
按照孫陽的指示,天祈步兵整齊有序按照指定地點埋伏了起來,隻等庫若幹率領的大軍自投羅網了。
很快,庫若幹率領的大軍已經到了這一地段,畢竟是老將,征戰沙場多年,越靠近便覺得越不對,現下仔細一想,都怪自己剛才太衝動,剛想下令撤退時,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兔崽子,老子可是在這恭候多時了啊。”嘲諷聲在這狹窄的道路上顯得更加震耳欲聾了。
庫若幹隨著聲音望去,一小隊天祈兵在孫陽的率領下漸漸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包後路的那隊步兵也立馬跑了出來,把鮮卑大軍團團圍在了中間。
“孫老東西!卑鄙…”庫若幹一臉難看的看著孫陽,語無倫次的從牙縫裏蹦出一句。
“哈哈……兔崽子,這叫兵不厭詐,你這個兔崽子可比老子要懂得多吧?!”孫陽一臉諷刺的說著,真是爽呆了,他被這小崽子耍了這麼久,又在這兔崽子手上敗了這麼多回,現在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哈哈……
庫若幹一臉鐵青,但庫若幹脾氣要強好勝,嘴上自然不肯服輸,說道:“哼…你以為你身後那麼丁點的步兵,就能滅了老子?孫老東西,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哦?是嗎?那就試試看咯,弟兄們!我們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殺啊!!!”孫陽一臉興奮和憤怒交錯的大叫著衝了出去,大刀在他手中泛著利利寒光。
“殺!!!”庫若幹從腰間抽出彎刀高舉,大叫著衝向孫陽,勢必要把對方殺死的樣子。
一時間,這個小道上刀光血影,血色飛濺,嘶吼聲,傷口撕裂聲,嚎叫聲等等充斥在整個峽穀間。
由於道路很窄又險,鮮卑大軍又都是騎兵,反而發揮不了騎兵的優勢,在這窄窄的道路上,騎兵活動起來很是困難,相反天祈大軍都是步兵,恰好地在這狹窄的空間裏行動自如,有利的發揮了步兵的優勢,鮮卑軍節節敗退。
庫若幹立馬感覺情況不對,邊作戰邊查看周圍,因為前路被攔,後路被堵,左邊較寬廣一些,便連忙下令,“撤!快撤,快向左轍。”
鮮卑大軍聽到軍令,便連忙向左邊撤去,眼看剛要撤入左邊的路上時,一群天祈兵冒了出來,將其恰巧的截住了。
庫若幹粹不及防,暗地低咒一聲:他奶奶的。便又連忙下令,讓鮮卑軍向右撤,這時埋伏在右邊的天祈兵,也在適當時機衝了出來,又將鮮卑大軍給截住了。
此時的鮮卑軍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進退兩難,退無可退了,天然的曲折道路為天祈步兵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戰鬥場地,即使鮮卑大軍比天祈大軍的人數多出很多,但在現下情況,看起來也隻是累贅,不管庫若幹怎麼突圍,始終還是逃不出去。
夕陽西下,一抹殷紅色的餘暉灑落在兩軍的臉上,他們的臉在夕陽的餘暉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殷紅,不知究竟是血還是夕陽,在餘暉的撒落下,士兵們掙擰的臉看著十分駭人又驚悚,鮮卑騎軍在天祈步兵的圍剿之下已變的狼狽不堪,人數也隻剩下寥寥無幾了,而天祈步兵卻越戰越勇,鮮卑騎軍隻能幹瞪著眼看著同伴被殺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