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葉琳聽著牢中傳來的淒厲笑聲,冷笑綻放嘴角,那封信是太太太上皇傳給每一代帝王的寶藏、亦是用來聲東擊西的,目的就是吸引野心家、讓他們把注意力轉移到錦囊上、無暇他顧,從而使得下一位帝王有時間集結勢力對抗野心家。
在上官葉琳離開地牢之後,一個身影緩緩踏入地牢,撿起地上碎成兩半的戒指,轉身沒入夜色之中。
夜,很深,很深,楚湘王府內到處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上官葉琳似羅刹般穿梭在這混亂的人群中,不帶一絲人氣的遊走,如鬼魅一般。
大雨滾滾落下,今夜,萬象紛亂,一場瀟瀟的春雨在黎明的到來,拉下帷幕,霧,一圈一圈環饒著皇宮,一點一點升向淡淡的殘月,霧,全散了,露珠在花朵上滾動,如一棵棵晶瑩的珍珠,晶瑩剔透。
沒有醒,白傲天等人內力幾乎耗盡,歐陽玄月依舊慘白著臉閉著雙眼,沒有醒!
劉太後,歐陽皓等人都在此守候,上官葉琳更是一夜未眠、甚至是動也不動的看著歐陽玄月,生怕錯過什麼,雙手則緊緊的攥著他。
她真該死,她什麼都會,什麼都能做到,卻惟獨不知道該如何救人,更加不懂得該如何利用內力救人,她學的是殺人,從來都不是救人,她不會,不會!
她隻知道用內力護住他的脈搏,在此時此刻、她居然一點也派不上用場,該死,真該死!
轉念間,白傲天和歐陽皓已經齊齊從歐陽玄月的後背和胸膛放下了雙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下了床。
上官葉琳立即抬頭看著白傲天及歐陽皓二人,詢問,“怎麼樣?”
這是上官葉琳從昨晚至今早的唯一一句話。
劉太後也一臉緊張的把視線轉移到了白傲天和歐陽皓身上,等待著他二人的答案。
白傲天和歐陽皓相視一眼後白傲天緩緩轉過頭看了眼上官葉琳,隨即低著頭字斟句酌的開了口,“幸得娘娘昨晚替皇上護住了脈搏。”
“否則…估計皇兄性命難保了…”歐陽皓把白傲天的話接了下來。
在上官葉琳壓製住興奮,正想開口說話時,白傲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可赫蘭國的千裏安魂香已經盛入到了皇上心脈之處,絕非常人能解。”
上官葉琳一聽,麵色瞬間一沉,一把揪住白傲天的領口冷冷開口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千裏安魂香是毒性很強的煙毒,中了此毒的人會在三天內心脈鋸斷痛苦而死,幸好皇上內力深厚,可以暫時壓製住千裏安魂香的劇毒。”白傲天微一低頭看著這個揪著自己卻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皇後娘娘,歎了口氣後緩緩道出一句。
“琳…琳兒…先放開白將軍。”劉太後一臉緊張的看著上官葉琳,再怎麼說這白傲天也是天祈的大功臣,當年和先皇一起征戰沙場才使天祈有了一定基礎,後來由玄兒提高成如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