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王不覺得邊欣賞這禦花園周邊的風景,邊上早朝,比在朝堂之上更能讓人各抒己見嗎?”歐陽玄月話中的另一個意思便是,朕在禦花園上早朝,莫不是楚湘王對此有意見?
“皇上所言極是,在禦花園上早朝的確比在太和殿上早朝更能讓人暢所欲言,對此,皇上可謂是開了先例,不過,在禦花園內舞刀弄槍似乎有點於理不合吧。”楚湘王一席話讚同歐陽玄月的做法,同時也巧妙的表示自己對此並無異議,隻是感覺在禦花園練武有些於理不合而已。
“不盡然,朕來禦花園也並非隻是為了上早朝,同時也是想觀賞一下各位愛卿的崇文尚武的精神。”說著,歐陽玄月幽邃的眸光一掃在場的文臣武將,“不知有哪兩位愛卿願意來為眾人切磋演示一下。”
文臣武將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又不知該如何做的樣子,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要舞刀弄槍的切磋了?
“臣願意獻醜。”
“臣也願意獻醜。”
突然有兩位武將走了出來,說著,兩位武將各拿起落兵台上的兵器,不知誰先出手攻擊,又或是同時出擊,卻隻在空中寥寥過了幾招,二人手中的兵器便斷成兩節,兩位武將分不出高下,自然不會罷休,又從落兵台上各拿起一件兵器,繼續對戰起來,卻也隻是在幾招之內,兵器又斷成了兩節。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兵器為何......”
“為何會這麼不堪一擊是嗎?諸位卿家都看見了吧,這,才是朕今天召集你們來禦花園的真正目的,不知兵部侍郎對此有何話要說?”歐陽玄月剛才還蕩漾著悠閑的神情,瞬間就轉換成了淩厲,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厥冷的眸光在大臣們身上來回掃視。
“皇上饒命,不關微臣的事,微臣隻是負責製定樣式,然後在交給吏部尚書去選材打造,真的不關微臣的事啊!”兵部侍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皇上,也不關微臣的事啊,微臣也隻是負責采買材質,具體的打造是交與工部尚書全權負責的。”吏部尚書立馬驚慌的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吏部尚書,朕已經派人查證過,你的所作所為簡直罪該萬死,你以打造兵器為名,中飽私囊,你該當何罪?”歐陽玄月泓邃的黑眸如同羅刹勾魂的彎刀,射向誰,誰便會墜入無間地獄。
“皇上冤枉,奴才真的沒有私吞打造兵器的銀兩,真的沒有,皇上冤枉啊......”
“證據都寫在這兒,你還敢狡辯!”一本小冊子從歐陽玄月手中甩出,丟在了吏部尚書的跟前。
吏部尚書顫抖的拿起小冊子,看著其中的內容,雙眼驚駭的瞪大,這...這些銀兩他根本就不曾接觸到,何來中飽私囊一說,雖說他中飽私囊過一些銀兩,也幹過一些壞事,卻並沒有貪汙這小冊子上寫的這些大筆銀兩。
“皇上,微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微臣隻是貪圖過一些小惠小利,並沒有貪汙這小冊子上記錄的,皇上冤枉啊。”
“來人,將吏部尚書拉出去仗斃!”歐陽玄月把手一揮,立馬上來兩個侍衛將吏部尚書拖了出去。
“皇上冤枉啊,冤枉啊,微臣是被冤枉的。”
歐陽玄月修長的身影迎著烈日側麵而立,周圍繚繞著森冷的寒光,就連夏季的烈日與之相比,都自慚形穢的躲進白雲之中,隻見歐陽玄月淡漠開口,“朕希望各位以後多加留意,切勿玩忽職守,也莫讓有心人鑽了空子。”一句話中隱含了多層意思,讓群臣心中激起千層浪。
音落,歐陽玄月狹長的眼眸清冷一掃工部尚書後轉身離去。
右相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大氣也不敢喘一個,還好他隻是在尚書府赴過一次宴,並沒有過多的交集,而那次赴宴也隻是純粹的喝酒。
歐陽夜冷然一掃歐陽玄月的背影,眸低閃過一絲冰霜,這吏部尚書是他的人,看來歐陽玄月已經慢慢開始清除他身邊的人了,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他根本不能開口為吏部尚書求情,否則傳言出去,會引來他‘為虎傅翼’的壞名,真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