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要太在意成敗。”歐陽玄月很配合的揉了揉上官葉琳的頭,充滿了寵溺意味,上官葉琳剛才的動作可沒能瞞過他的眼睛。
聞言,上官葉琳揚起一絲笑意,“我會贏回來的。”說完,轉頭目光陰寒的一掃桌前的三人,目光停留在了歐陽辰逸身上,“確實還沒結束,好戲現在才登場。”
話音剛落,上官葉琳一手拍向桌麵,骰子隨著桌麵震動彈跳起來,另一手抄起桌上的骰盅接住,搖晃起來,神情嚴肅,眸光不含一絲溫度。
歐陽夜瞳孔突然變得冷冽,原本淡雅的笑臉也迅速沉了一沉,歐陽辰逸的眼眸也暗了暗。
歐陽皓不由得望了一眼歐陽玄月,又望了一眼上官葉琳,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難怪皇兄不急不躁,絲毫沒有任何表情展現,不過即使不是這般,皇兄也還是不會展示任何表情,因為僅憑他對皇兄的了解,事情越大,皇兄則越是不動聲色。
“我坐莊,拿牌規則由你定,是從麵前?中間?亦或是後麵?”冷冷的字眼從上官葉琳嘴裏,緩緩吐出,異常的淡定,似乎無論他從哪個方麵拿,都無法贏過她。
“後麵。”語聲從歐陽辰逸牙齒縫中迸出來,帶著不可置信和些許憤恨。
“好。”上官葉琳勾唇冷笑,伸手拿牌快速靈敏,根本不似剛才那般笨拙,歐陽澤等人看著上官葉琳的動作,心裏竟有些慌亂起來。
歐陽夜的視線越來越深沉,果然如他所想,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她究竟是誰,為何不像傳聞中的那樣。
歐陽辰逸看了眼手中的牌,眯了眯眼,眼眸如墨池般深邃,“我壓六座城池看你的點數。”他的牌便是最大的一副至尊寶,已經天下無敵,何須怕她。
“跟你六座城池。”上官葉琳把頭一偏,眯了下眼睛,冷冷道。
“開吧。”歐陽辰逸語氣中蘊含著些許得意的氣息。
“慢著,我要和你賭身家,賭你所擁有的全部城池。”依舊是上官葉琳那冷冽的口吻。
“哼...”歐陽辰逸嗤笑一聲,並未答話。
“怎麼?怕了?”
“我怕什麼啊?”歐陽辰逸牙齒磨得吱咯作響,自打他出生以來就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
“那個,我不賭。”歐陽澤開始打退堂鼓。
“我也不賭。”歐陽夜溫文爾雅的嗓音響了起來,優雅的伸手把牌蓋再了中間。
“這麼說來,隻有我們兩個咯,好,我加六座城池。”上官葉琳透著寒氣的氣息吐了出來,讓人打腳地頓生寒意。
“哈哈...皇後娘娘,你就這麼有把握嗎?既然如此,我們就玩大一點,六座城池沒問題。”歐陽辰逸話音一落,便要掀開象牙牌,就在此時,上官葉琳已經搶先一步掀開了手中的牌,露出一個豔麗無比的笑容,一字一句道:“至,尊,寶。”
歐陽辰逸見狀,身體瞬間一軟,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很好,結束了。”上官葉琳麵上沒有一絲波動,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歐陽皓看到這裏,輕鬆的吐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帶點苦澀的笑容,贏了,她居然贏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你……”歐陽辰逸眼睛紅腫欲裂,手指顫抖的指著上官葉琳。
“怎麼?莫不是五王爺想告訴我,一副天九裏會有兩幅最大的至尊寶?”上官葉琳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看著歐陽辰逸。
“謠言果真不可信,沒想到弟妹與謠言恰恰相反!”歐陽夜私下踢了下歐陽辰逸,示意他不要與上官葉琳起衝突,就他那火爆脾氣,恐怕到頭來也是他自己吃虧。
歐陽辰逸有些視線空洞的看著前方,他,太過輕敵了,這女人心機居然如此深沉,先讓他吃點甜頭,在毫不留情的剝奪,這個女人……
上官葉琳見歐陽夜拐著彎說她的不是,便抿嘴抬頭冷笑回駁:“四王爺不是說了,謠言不可信麼,何必理會呢!”停頓了會,又繼續道:“各位王爺,願賭服輸,記得把城池完璧奉上哦,尤其是五王爺你。”
歐陽辰逸聽上官葉琳這麼說本欲開口,上官葉琳卻早一步嫵媚陰森道:“否則呢…就是欺君之罪。”重如千斤的字重重砸在五王爺心中。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