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叫王兵?
可是看大胡子的眼神,對小男孩的爸爸一點兒都不熟悉。大胡子這反應也太慢了。小男孩兒的爸爸已經覺察到大胡子有點兒不對勁兒,解釋說:“王兵,你怎麼了?我大劉,住你家樓下的。”
大胡子呃呃兩聲說道:“大劉啊,我跟他們幾人自駕遊。出來逛逛。大劉哥你這是去哪裏?”
大劉說帶孩子去她姥姥家。
差不多到了飯點,大劉非要請我們吃飯。盛情難卻,我們也沒有推辭。吃飯的時候我跟大劉坐挨邊,中間拉他出來上衛生間。我問大劉:“王兵以前是做什麼的?”
大劉驚訝道:“你不認識王兵?”
我搖搖頭:“不認識。他是我們在西安住宿時突然碰上我們的,然後就非要跟我們一起。他對我們去哪裏做什麼都很清楚。他原來會算命預測嗎?”
大劉斷然說:“不可能,王兵老婆和我老婆在一個學校教書。王兵自己開了一家理發店。他哪裏會什麼算命預測。我也感覺,這個王兵像換了一個人。我們兩家雖說不是走的很近,那也算是熟悉的了。他看見我象不認識一樣。”
我以為王兵有什麼過人之處。現在看來大劉說的對,王兵就是換了一個人,他不是原來的王兵了。軀殼還是王兵的。靈魂已經換成另外一個人。這個取代了王兵的靈魂又是誰呢?
大劉看著我說:“現在怎麼辦?我既然碰上了不能不管。讓王兵跟我走吧。”
我想了想說:“我倒是沒意見,王兵會跟你走嗎?他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他不願意跟你走,你有什麼辦法?別說是你,就是警察來了也沒有用。王兵又不是不能自理的孩子。你跟別人說王兵不是王兵了,誰信?”
大劉沉默了一下說道:“那我試試,他不跟我走,我也沒辦法。對了,你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有事情也好聯係你。”
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大劉。我倆回到飯桌上,大劉讓王兵跟他一塊兒到綿陽去玩。王兵非常生硬的拒絕,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吃完飯王兵仍跟我們走。大劉苦笑了一下,站在車門邊撥了個電話。
從這裏到綿陽,我們和大劉是同一路線。張曉雅開車上高速沒多久我就接到一個電話。我接通電話,就聽見裏麵一個女人問道:“喂,你好,你是與我家王兵在一起嗎?”
我說是。
“大劉哥說王兵有點兒不對勁兒。我剛才給王兵打過電話了。王兵說他騎行路上自行車壞了,所以搭了你們的車。謝謝你們啊。王兵說話有點兒生硬。你們別在意。”
這女人應該是王兵的老婆。我對她說沒關係,隻是王兵非要跟我們一起進山,怕是有危險。
女人無奈地說道:“他就喜歡旅遊。你們不帶他,他想去哪裏自己也會去。我攔不住他。給你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