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吵得很凶。我聽那聲音傳來的方位,不在離我們最近的那道門洞處,在我們著站著位置的側前方。我一開始還在想,這些人是張曉雅帶來的。但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張曉雅如果帶了人來,那都是刑警隊的人。那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亂轟轟嚷成一片。
如果是張曉雅帶人到了入口處,以她的個性,早就一馬當先的闖進來了。除了張曉雅,還有誰知道我來了這兒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雜毛有點兒慌了神:“方小波,我去你大爺的我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找這麼多人來幹什麼?你這是要拆墳的節奏啊。你幹脆點兒找個挖掘機來不就行了?”
我就說嘛,好手架不住人多。在這麼多人麵前,他那點兒障眼法還有個卵用。什麼邪術鬼怪,在人多勢眾麵前就是個屁。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問題是我特馬的也不知道外麵來的是誰。除了張曉雅外,最有可能的就是陶家的人了。陶家離這兒最近,問題是陶家正忙嫁小姐,不知道我來了西關墳場。
管他來的是誰,喊著我的名字,明顯是給我助威的嘛。我大大咧咧有所倚仗地對老雜毛說:“老雜毛,你把夏冰冰放了。咱們有事兒好說。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剛才你說了,你不想要我的命,實話說我也不想要你的命。違法的事情哥是不會幹的。”
老雜毛正要說什麼,我們側前方鐵柵門後麵的牆壁劇烈顫動起來。外麵的人叫嚷的聲音清楚地傳來:“誰這麼大膽敢把方小波弄到這地方來,聽我說,衝進去後把綁了方小波的人全部弄死,不留活口。”
底下一片應聲。
老雜毛聽到這話臉色變了。我臉色更是變了,這他媽的是救我呢還是害我呢,沒見過這麼混蛋的人。
老雜毛對小雜毛說道:“你把那小妮子從鐵柵欄上解下來,我們得跑路了。帶上這幾個人一起走。”
林雪茹揶揄他說:“老爺子,就那麼一個出口還被人堵上了,你往哪跑路啊?”
老雜毛不接話茬,他產在墓室中間的地方,用手在地上摸了幾把,嘎嘣一聲響,一塊長方形的地板突出起來。他用力一掀,把那突出的部分掀開了去。
那竟然是一塊蓋板。蓋板掀開後,地上現出一個長方形的洞。我走前兩步往下望了望,深不見底。林雪茹用手機照著,幽幽地說:“我怎麼看著這像是一個無底棺材啊?”
林雪茹說的對,這就是一個棺材。我說一進來就感覺這墓室有點兒不地道。就是找不出哪兒有毛病。原來這墓室是空的,沒有棺材。
現在棺材是找到了,卻是個無底棺材,棺材裏沒有人,空的。
我倆正對這無底棺材好奇,背後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我和林雪茹直接就跳了進去。林雪茹嚇得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倆人呼呼地往下掉。
掉了好一會兒還沒到底。人也從最初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林雪茹有點兒絕望地對我說:“方小波,這下我們算是完蛋了,下落了這麼長時間,不管摔在哪兒,肯定摔成零部件了。來時路上還羨慕別人安定地生活來著,這麼快就連羨慕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