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瘋子劫匪,是完成任務的關鍵。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有絲毫關於那劫匪的資料。這真讓人頭大。我還在擔心,我們能在多大程度上改變六月三十日發生的事情。
正常情況下,校車就得被劫匪開進湖裏。如果我們再救下劫匪的三口親人,我們就改變了太多本應該發生的事情。我們能做到嗎?
如果我們改變了事情本來的樣子,我們經曆過的場景會變成什麼樣?六月三十日那些在現場執行任務的警察以及圍觀的群眾和受害者家屬,他們在那個時間該去做什麼?
林雪茹突然說道:“我想到一個辦法,六月三十日是星期五,按照幼兒園正常放暑假時間,差不多是最後一天上課。讓藍天幼兒園六月二十九日提前一天放假不就行了。劫匪去哪兒劫持校車去?”
張曉雅當即否定了林雪茹的提議:“你這個怕是行不通,幼兒園憑什麼聽我們的?你去跟人家說六月三十日將會有劫匪劫持校車開進北湖,將會有十六個孩子會被淹死。這不開玩笑嗎?你未卜先知啊。不被當成神經病才怪。”
我想了想說道:“要找到那個瘋子,隻有在幼兒園放學時看他會不會來。他不是說過要接一個叫田康康的孩子嗎?我看這個可能就是個瘋子,如果他真來接田康康,肯定不是隻在三十日那天來,平常他也應該來。”
張曉雅點點頭:“這也算是一條線索。沒辦法,我們沒有別的線索了,也隻能這麼辦。我問過園長了,幼兒園下午四點半放學。”
張曉雅把我和林雪茹送回住處就走了。我們三個人裏麵,隻有張曉雅有一份正式工作。我和林雪茹除了任務就成了閑人。我忽然感覺這種日子也有些無聊。可我也沒法找一份工作來做,誰知道什麼時候任務就來了。哪有想上班就上,不想上班就不上的工作給我幹。
張曉雅臨走時說下午再聯係。林雪茹看了看微信朋友圈對我說道:“真有個天雨商場三十日開業。”
我們經曆的校車沉湖的事情發生在六月三十日,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了。
林雪茹說著隨便翻了翻朋友圈。突然停了下來,嘴裏念叨著:“田康康,田康康。”
“田康康?不就是那個瘋子劫匪要找的孩子嗎?”我自語道。
林雪茹看完朋友圈一條微信皺著眉頭說道:“不會這麼巧吧,這個田康康是我一個原來的同事的孩子,五歲,讀幼兒園中班,名字就叫田康康,長得漂亮可愛。可惜出車禍死了。”
“死了?他真是那個瘋子的兒子?這麼看起來那瘋子的發瘋就有點兒道理了。他兒子死了,傷心過度,誤殺了三口親人。就更加沒有理智,去幼兒園接孩子沒接著,就瘋狂地劫持了一車孩子。”我有條有理地推測著。
林雪茹想了想說:“別瞎猜了,這上麵沒說我同事一家三口都死了啊。”
我笑了笑說:“你忘了,那是六月三十日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沒到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