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使了個眼色,有人把我嘴上的毛巾拿開。我看向杜長年:“那個水晶球呢?”
杜長年一擰脖子:“我不知道。”
“你拿了你不知道誰知道,我們搜尋你一個晚上了。無論誰帶著那東西,都是跑不掉的,警方正全力追查。”我說道。
杜長年看了我一眼:“我現在告訴你水晶球在哪裏,你能拿回去嗎?”
我有點兒無語。
老頭語重心長地對杜長年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交出來,就是自找苦吃。”
杜長年倔強地說:“講好的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我的乖乖,這麼多錢啊。
“我再重得一遍。現在隻有兩百萬,要,你就收下。不要,一分沒有。天亮前你必定是個死人。”老頭說道,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杜長年是個聰明人,想必他現在想的已經不是多少錢的問題。而是他交出水晶球就會沒命。不交出水晶球,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我對老頭說道:“這事兒真不怪杜長年,你和人家說的五百萬怎麼一下子又變成兩百萬了?”
現在我們跟杜長年是綁在一起的。他有活路,我們也沒有死的必要。
水晶球肯在這附近,古裝女屍翻進了院子裏,水晶球離這兒能遠得了嗎?問題是杜長年把水晶球放到了什麼地方,讓這老頭兒束手無策。他肯定沒有帶在身上。
我在台球廳看到的監控裏,杜長年是提了一個黑色塑料袋的。這麼明顯的袋子,杜長年又是和老頭一塊兒來的。老頭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杜長年把水晶球藏到了哪裏。
兩個人從外麵進來,對老頭報告說:“外麵柏油路上有警車過來,有可能是衝我們來的。”
老頭吩咐:“把他們帶進地下室。關燈睡覺。”
我被重新堵上了嘴。杜長年也和我們一樣被捆了起來把嘴堵上。
樓梯間一道牆壁移開,露出一個不寬的洞口。小丫就站在客廳門口看著我們。我以為老頭把小丫忘了。小丫對老頭也不怎麼警惕。突然一道紅光一閃。小丫定格在那裏。老頭乘小丫不備朝她打出了一道符。
小丫沒有像我們一樣被帶進地下室。我走進地下室的時候看見小丫被老頭扶到牆角位置,又從身上摸出一道符貼在了小丫前額。小丫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我已經發了位置給袁家鵬。他一定能找到這個院子裏來。隻要到院子裏,以他辦案的經驗找到我們應該不是很難。
隻要把杜長年抓到局子裏,他遲早會說出水晶球的下落的。
六個年輕人全部跟著我們進了地下室。地麵上隻留老頭一個人。地下室裏隻有一盞燈光。杜長年低著頭在那兒晃來晃去。
我仔細聽著樓上的動靜。突然聽見一個人嚷:“那小子人呢?”
我一扭頭,杜長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