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所長搖了搖頭:“蔣銀行說昨天夜裏他夢見了那東西,而且他跟著那東西到了那個院子。那裏發生的一切,他都看見了。”
張曉雅忽地站起來,揮著手說:“這不可能,那東西不是說看不見的嗎?”
阮所長沉默了一下,待張曉雅坐下來,才說道:“我也認為他在胡說。可是他堅持說那東西周邊現在出現了模糊的紅霧。能大概看得見了。”
如果妖怪周身有紅霧,矮個警察彭小輝和高個警察劉國芳也應該能看的到。彭小輝死了,劉國芳說過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心裏有一個疑問,蔣銀行一開始知道這怪物是在夢裏還是現實中?按我的理解,僅僅少了兩隻雞蔣銀行一開始不可能想到怪物的。他能想到暗中觀察,看看到底是誰禍害了他養的雞。那就肯定不會開燈的。在黑暗中即雞掙紮了兩下被咬傷,或者即便蔣銀行聽到動靜開了燈。他能想到的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咬了雞逃跑了,而不是首先想到有個看不見的東西咬傷了雞。
這件事情最能發現看不見的妖怪存在的,應該是他鄰居,那個被咬的孩子的爸爸。因為那個鄰居是親自拿刀在孩子周邊亂砍把那東西攆走的。
蔣銀行先提出有一個看不見的東西存在,而自認為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就在他家院子裏,他這麼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我對張曉雅說:“我們現在就去見見蔣銀行吧。我感覺有些事情,他沒有說清楚。”
張曉雅點點頭。阮所長問我們,要不要派個人跟我們一起去。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你們忙你們的。我們過去找蔣銀行了解一下情況。今晚再住到那院子裏等待那東西出現。探明情況需要人手了再找你幫忙。”
我們幾個人和阮所長告別,他把我們送到外麵院子裏停車的地方。王高峰開車,離開派出所,他問我:“方小波,你懷疑蔣銀行有問題?這不大可能吧?要是他自己弄的,他幹脆不到處找人抓鬼,不報警不往外說不就行了嗎?他不往自己身上攬,誰知道那東西在他新買的院子裏的?反正那東西也看不見,神出鬼沒的,沒人會懷疑到他。”
我對王高峰說:“你放心,我沒有懷疑你表哥是凶手。而是懷疑,那東西和他有關,他卻不知道。他現在能看見那東西,呃,我們還是叫它妖怪吧,又成長又升級的。他現在看那妖怪周身有紅霧,別人卻根本看不見。”
王高峰還沒有開口,林雪茹指正說:“那是在夢裏!”
“對,是在夢裏。昨天夜裏的事情就是蔣銀行夢見的情況。全部真實地發生了。這事情怎麼解釋?”我問道。
沒人能夠解釋。
我回憶起小時候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情,兀自說道:“我小的時候,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我那時候有七八歲吧,有天夜裏做了個夢。這個夢很奇怪。就是我家來個東西。我感覺這東西就是個白色的兔子。但是在夢裏就感覺這東西有靈性,跟個人似的。當時又覺得這兔子是個妖怪。我很害怕,直覺判斷這個兔子會害我們一家。它說我們家害了它。果然,它在我們吃的飯裏下毒。下的什麼毒,我們吃了沒有這些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