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說沒有啊,他怎麼能發現得了我?
那他有沒有可能故意假裝沒有發現你?
小丫疑惑地說:“不可能,假裝的我還能看不出來。蔣心安就一普通人,不可能看得見我的,怎麼了叔叔?”
我擺擺手說:“沒事兒,可能是我想多了。蔣心安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還真有,他和他媳婦兩個人在屋裏桌子上擺上水果,還點了香燭,跪在那兒磕頭。磕著頭眼睛還到處瞅,生怕別人發現的樣子。”
“那他們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我更加奇怪,蔣心安擺供上香供誰呢?
小丫說她也不知道供誰,反正她什麼也沒看見。
林雪茹說不管供誰,蔣心安小兩口鐵定心裏有事情了。
農村的夜晚靜悄悄的,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叫。為了安全,車窗隻開了一道縫兒。一會兒沒人說話,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熟睡中突然被一聲慘叫驚醒。
我睜開眼睛,身子一動,頭撞上了車頂。我伸手摸著頭。林雪茹和王高峰也已經醒來。
“什麼動靜?”王高峰問。
“是那個院子。”小丫指著蔣銀行新買下的蔣心安家的院子說。
我立即打開車門下車。王高峰從另一邊打開車門。我們幾個都下了車朝那院子奔去。
跑到大門跟前推門,大門卻從裏麵插著。我回頭叫兔孫。小丫說貓哥哥已經進去了。
說著話小丫也飄進牆去。院裏卻響起了槍聲。
我不敢隨便翻牆進院,怕被小警察同聲誤傷。他能開槍,裏麵的情形應該相當危急了。
我們在外麵瘋狂拍門。裏麵又響了一槍。我聽見兔孫的叫聲。心裏更加焦急。正要翻牆進去。門開了。一個人大個子拿著槍對著我們:“站住!你們什麼人?”
是高個警察。
我們連忙高舉雙手。王高峰叫道:“別開槍,是自己人。”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像抗日劇裏麵的大漢奸。王高峰聲音都有些發抖。任誰大半夜的被一支槍指著,都無法不緊張。
我連忙補充說:“是我們,抓鬼的人。”
高個警察收了槍也不說話,朝院子裏跑去。院子中間地上躺著一個人。是那個矮個警察。高個警察蹲下身子看了看,摸了一下矮個警察的脖子,朝我們叫道:“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
他自己掏出一把手電照向地上的矮個警察。林雪茹打電話叫救護車。
矮個警察平躺在地上,他的喉嚨正往外淌著血。忽一下忽一下地往外冒。他的手腳時不時彈動一下。怕是已經不行了。
他喉嚨上被撕掉了一大塊兒肉,像是被什麼野獸咬的。我立即想到了蔣銀行說的那個看不見的東西。
王高峰大驚道:“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咬的。它不是怕成年人的嗎?怎麼現在開始殺人了?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