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有兩個人來到超市。一個人頭發留成茶壺蓋,一個人留著板寸頭。這兩人竟直來到收銀台,板寸頭問我:“你就是這超市的老板吧?”
這人語氣生硬,很不友好。我本來不想理他,又不知道他來的目的,想了想不冷不熱地說:“是,有什麼事情你說。”
“我們老大想找你談談。”他很傲慢地說道。
“呃,那讓你們老大過來。”我從櫃台裏麵出來,走到他跟前淡淡地說。
茶壺蓋伸手拍在收銀台上:“我們老大讓你過去,聽不懂人話嗎?”
我冷笑了一下:“人話肯定聽得懂,就是聽不懂你說話。”
茶壺蓋伸手抓住我衣領,威脅我說:“跟你好好說話不聽是不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伸手在他肘部的麻骨上彈了一下,茶壺蓋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我冷聲道:“不要裝逼,裝逼被雷劈。我不知道你老大是誰,回去告訴你老大,想請人拿出誠意來,讓他自己過來請。”
板寸頭伸手從腰裏拔出匕首遞到我肚子跟前,瞪著我問道:“給你臉了是吧?”
我繃緊身子,隨時準備側轉身躲開他的匕首。麵上不動聲色地說:“不要擺出這麼難看的樣子來麼。你把事情搞砸了,你老大來也不好收場。我數三個數,你從這裏出去,或者,我把你從這裏扔出去!你想好了。”
“三,二,一……”我一字一頓地數道。
茶壺蓋突然喊了一聲:“等一下。”
板寸頭奇怪地看了茶壺蓋一眼。茶壺蓋對板寸頭搖了搖頭:“大哥隻要我們把人請過去,鬧崩了不好對大哥交代。”
板寸頭哼了一聲:“人請不到我們就好交代了?大哥隻說把人請過去,沒說死的活的。我特馬的還就不信這個邪,今天綁也要把他綁過去。”
聽這貨說話,不給他一點兒教訓他是不肯善置幹休的。怪不得張曉雅覺得我有些太過善良。跟這貨說了這麼多沒起一點兒作用,倒不如一進來就將他打發出去省心。
我趁他分神的瞬間,身子一擰,避開刀尖。伸左手去抓他持匕首的手腕。這家夥反應挺快。左手朝我一揮,我右手格擋,他趁機後退一步。匕首朝上挑起,對著我的左手腕。
我撤回左手,身子後撤,抬腳去踢板寸頭的手腕。他匕首朝上,我自下往上而踢,對我沒有威脅。我出腿快猛。
他匕首被我踢飛,抬腿朝我反擊。我收腿側擊。兩條腿碰在一起。砰一下,他後退兩步。我後退一步。這家夥還是蠻有點兒實力的。
我不給他站穩的機會,欺身而上一人飛踢。他立身未穩直接被踹出門外。這就是退一步與退兩步的差距。
板寸頭翻身而起站穩身子,說了一句:“一起收拾他”又往前衝。茶壺蓋拉住他說:“走吧,人家還有兩位看熱鬧的在那。”
板寸頭一臉不屑:“兩個女人你也怕?”
板寸頭掙脫茶壺蓋再次朝我衝來。
這真是個不撞南牆不拐彎的主兒。我對他不再客氣,使出連環踹,使他來不及倒地,雙腳不停地踹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