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三角眼從一條胡同出去,打電話叫張曉雅把車子開過來。我特意確認了一下我等車的地方沒有監控才把三角眼扔在地上等著。我搜了一下三胸眼身上,把匕首手機銀行卡什麼的全給他拿出來。
一會兒張曉雅開車過來,我把三角眼塞進車裏,給小金打電話問他地址。小金住的地方,是城鄉結合處的一個村子。他租房的院子,又在村子裏邊的角落。小金說地方不大好找,他到村口來接我。
為了保險起見,我用銀環困住了三角眼兒。中間三角眼兒醒過來一次。摸著腦袋迷迷糊糊地說:“這倆小妞是誰給哥找的,夠味兒,怎麼看著眼熟?”
張曉雅劈頭給他又來了一下,把他弄暈過去:“再睡一會兒吧你。”
晚上車少,一路通暢,沒用多久我們就到了後合村路口。小金已經開車在那兒等著我們。見了麵後他開車在前麵帶路,我們跟在後麵。
車子下了主路沿一條水泥路斜行兩三百米進村,在村裏拐了兩道彎繞到村子最外圍北麵。從北麵朝西走到頭,再走就進莊稼地了。往南一拐就到了院子門口。院門朝西。
這家是村裏最西北角一家,兩層樓的房子。除了到這院裏來,不會有人路過這裏。因為院外這條路隻通到這兒,往別的地方不通。小金選的這地方夠偏僻的。
小金下車叫人把三解眼弄下來,問我有什麼特別交代的。
我說沒有,看好他別讓他跑了,別走露風聲。隻關著他就行。該給他吃飯就給他吃飯。
小金說明白。吩咐把三角眼兒扶進一層最邊上那個房間。我把銀環收了,叫小金找繩子把他捆牢。不吃飯的時候,最好把嘴也堵上。
小金點頭。剛捆了繩子,三角眼兒醒來了,一看眼前幾個人都不認識,馬上清醒:“各位兄弟,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是不是鬧誤會了?”
我走到他跟前說:“哥,沒誤會,你要我的錢,我就要你的命。不過我不會讓你馬上死的。”
三角眼搖了搖頭:“小哥你別嚇我,我可不是嚇大的。就我們這些人打打鬧鬧的,也不敢隨便殺人。誰心裏都清楚,殺了人就完蛋了。傻逼才那麼幹。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沒什麼不可以談。”
我掏出手槍在他腦袋上敲了敲,再對住他腦門兒比劃了一下:“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殺了人是完蛋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你死了,你隻不過喝多了酒失蹤了。在你那十多個兄弟眼皮子底下失蹤的。明白了麼?”
三角眼一見我掏出了手槍,立馬傻眼了:“你在超市裏麵就能對付得了我們?”
“聰明。”我說道。三角眼確實很聰明。比那個刀疤臉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那你還給我刷了兩萬塊錢?”三角眼不解地問道。
“我在超市裏不敢殺人。”我威脅三解眼兒,話裏意思很明顯,我在這裏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
三角眼雖然還在強裝鎮定,眼神裏已經露出強烈的不安。
“小哥,我們之間的事情實在是小事情,值不得殺人的。不就是你家超市的事情嗎?你們接著開就行,我保證不會再去搗亂。實在話,我們犯不上冒這麼大風險。於大德和我們老大是同鄉,他給了我們老大五萬塊錢好處費,想把你家超市搞垮。我們老大能夠同意,不是說於大德有多大麵子。是我老大以為這就是小事兒一樁。你們手裏有槍,不可能是警方的人,那肯定也是道上混的。我們不可能為了五萬塊錢去火拚對吧,這對我們雙方都不劃算。所以我們可以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