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遠航這話我聽著心裏十分不得勁兒。他說的是實情。昨天夜裏,我阻止了林中羽受傷。但是今天,他依然沒有逃掉。屈遠航因為今天沒接收到任務而擔心會受到群主的懲罰。他把這個原因歸接到我身上。
殊不知,即便我不插手,他和林中羽最後的結局也好不到哪裏去。事實上他應該把他的不滿歸結到群主身上。但是他不敢。或者說,歸結到群主身上也沒有用,因為群主是惡人。所以從一個孩子身上就能夠體現出來,好人容易落過。
當然我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這些。我給屈遠航發消息說:“既然群主沒有發布任務,你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我也參與了林中羽受傷的造假,林中羽受到懲罰被狗咬了,我卻沒有受到懲罰。我擔心我受到的懲罰會更重。害怕會連累到我媽媽。叔叔,你以後別參與我們的事情了。群主那麼厲害,你保護不了我們的。”屈遠航回道。
“好吧,可是我不管你們,你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樣你也清楚的吧?”我回他。
“我好好完成幾次任務之後,我會請求群主放過我們,說不定群主看我任務做的好就會答應下來。”屈遠航天真地說。
我無語。一般人對惡人的態度通常比對好人好很多。
我和林雪茹睡了一下覺,晚上九點多鍾起來,到外麵吃了飯,帶上一袋公雞開車去老中醫院。路上我買了兩把西瓜刀帶上。我和林雪茹各一把。關鍵時候殺雞用。
我把車開到中醫院附近停下。背著袋子從中醫院一側的胡同裏進去。胡同一邊是中醫院,另一邊是住家戶。都是個人的房子,大門正對著醫院的牆。我和林雪茹往胡同深處走了走。發現這胡同裏晚上並沒有多少人經過。
整個中醫院裏的樓房黑呼呼的,沒有一處亮著燈光。總閘拉了,不可能有燈光亮著。我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圍牆,問林雪茹能不能翻得進去,要不然我先從外麵把她托到牆上去。
林雪茹笑著說:“不用,這麼點兒小事我還能搞的定。”
醫院的圍牆確實不高。其實對於醫院來說,有沒有圍牆都一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人上班。醫院裏麵看病的住院的探望病人的根本就沒斷過。有牆沒牆都是誰想進誰進。所以醫院根本就沒重視過圍牆。
林雪茹左右看看沒人,整人人原地跳起手往牆上一搭,人就翻上了圍牆。手在牆上一按,人就跳進了醫院裏。
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用擔心會在醫院裏麵被人發現。醫院裏麵沒人,就大門口那幾個寶才不會到搬空拉閘的樓房裏巡邏。
林雪茹落地之後,哎呀叫了一聲。我忙問林雪茹怎麼了?
不會正好碰上那仨寶中的某一個夜巡吧?
林雪茹在牆裏麵說了一聲沒事兒,就不在說話。我擔心裏麵有情況,直接把一袋子活雞隔牆扔了進去。人緊跟著就跳進去。
翻進院裏,什麼人都沒有。林雪茹躲在牆根下,指著一棟樓裏的一個房間說:“方小波,你看那間房是反射的燈光還是本身就亮著燈?”
我看都沒看就對林雪茹說:“反射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