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鬼把楊初心拉到一邊當著眾人的麵施行剪刀之刑。楊初心拚死掙紮也掙紮不脫,一個小鬼握著大鐵剪哢嚓一下就把楊初心的小手指剪了下來。鮮血如沒有開完的水籠頭一樣往下流。她慘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黑臉判官立馬叫停,說接著執行下一個人。等她醒了再剪下一根手指。
我對楊初心的行為也非常氣憤,但是要讓這黑臉判官把她的手指腳指全剪了,我怎麼救他出去?
想到要帶楊初心出去,離開這幽冥地獄之後陳惟青會不會還記得這裏的事情?
如果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不還是會繼續被楊初心欺騙嗎?
算了,還是別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了。
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黑臉判官停止對楊初心繼續施刑。黑臉判官說過我不歸他管,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總之我與別人不一樣,他應該不會強行對我怎麼樣的。
我壯著膽子揚聲問道:“黑臉判官,你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被一個女人逼死?你編故事的吧?你這麼威武雄壯,我不信什麼樣的女人能逼得你自殺?”
黑臉判官罵道:“我日你大爺,老子不黑好麼?說了多少次了,不算黑不算黑。你既然對老子的事情感興趣,老子不妨給你說說。女人害人又不是靠武力的,我威武雄壯有個屁用?老子長得有點兒黑,找對象不好找。在深圳打工的時候,有個長得又白又漂亮的姑娘偏偏就看上了我。”
什麼?在深圳打工的時候?我狂汗。深圳才開發多少年。這黑臉怎麼做了判官的。十八層地獄的判官可都是傳說了許多年的。媽蛋的這就是個假的幽冥地府。林雪茹還差點兒以為我們背後的陰間是假的。
“我倆相處了一個月就回家見家長。我家是農村的,那姑娘是我們縣城城郊的。訂婚禮要了十六萬。我家沒蓋樓房,十六萬在我們那兒也不算多。可我家沒那麼多錢,現在借錢也不好借。湊了六萬,找關係貸了十萬的款。婚事兒是定下來了,可那姑娘就是一直不肯結婚,後來被催急了,就說她不想跟我結婚。不想結婚就拉倒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是訂婚彩禮錢隻退了六萬,另外十萬死活不退。她說是花在我倆身上了。”
“十萬塊錢的貸款,這是把我家往死路上逼啊。我看著我爸媽那痛苦的眼神,心裏像刀割一樣。我找到那姑娘,讓她把剩下的錢退給我們,你看不上我就好說好散。她不答應,說是倆花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權作是賠她的青春損失費了。”
“我當時就炸毛了,老子一直都沒有得到過她身子呢,她說要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到洞房花燭夜。婚都不結了還洞房個屁。我不是威武雄壯嗎?掐住脖子就把她掐死了。”
我很同情這家夥的遭遇。還替他考慮著另外一件事情:“你掐死她之前有沒有先洞房了?”
黑大個一愣:“老子沒想到這一層。掐死她之後我就割腕自殺了。”
真是個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