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過雪狼的對講機喊道:“張曉雅,張曉雅,我是方小波,你們在什麼位置?”
對講機裏傳來滋滋啦啦的聲音,卻沒人回答。
他們一行五人,裝備精良,即便遇到什麼意外情況也不可能全軍覆沒。若說遇上那些唱歌的男孩子,不是還有張曉雅的嗎?
我對著對講機重新喊了一遍,裏麵仍舊滋滋啦啦地響。響過之後,裏麵傳來了唱歌的聲音:
月光光,想爸爸
臉上掛著淚花花
有苦學會自己吃
有淚學會自己擦
……
我把對講機塞給雪狼,說了一聲走,朝村子中心趕去。我現在也不能確定張曉雅他們在什麼地方。突然想到賽狼賽虎,剛才就是這兩條警犬帶著我們找到雪狼和壁虎的。於是問雪狼:“這警犬能找到杜警官他們吧?”
雪狼點頭說:“正常情況下能。”
我明白他的意思,非正常情況下,警犬都有可能被別人吊起來,更別提找人的事情。如果賽狼賽虎不出意外,也不會跟雪狼和壁虎倆人分開。
我對雪狼說道:“讓賽狼賽虎引路,抓緊找到杜警官他們。”
雪狼和壁虎分別拍拍賽狼賽虎的狗頭說了一聲走,倆警犬領頭,雪狼壁虎緊跟其後,我和林雪茹跟在後麵。前進的方向仍然是村子中心的地方。
賽狼賽虎帶領我們進了一家院子,院子裏雜草叢生。屋頂破敗。這家與別家不同,破敗的屋頂上用泥巴和磚頭壓著塑料布遮擋在上麵。
由於天長日久,塑料布被風撕爛掀開,時不時嘩啦啦響一下。屋門半開,裏麵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屋裏時不時有一股很重的腥臭味兒傳出來。我疑惑地看了一眼賽狼賽虎,雪狼和壁虎摸了摸狗頭,眼裏也滿是疑惑不解。
林雪茹站在門外喊了一聲張小妞,屋裏沒人應。
過了一會兒,卻傳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誰啊?進來吧,這院裏很久沒來人了。”
我心中一顫,這屋裏還住著人!再次打量這破敗的房子一眼。這裏麵怎麼還能住人,隻要刮風下雨,隨時都有塌下來的危險。
兩隻警犬在院裏嗚嗚叫著不肯再往前挪一步。雪狼和壁虎倆人一閃身分在房門左右兩邊。他們的緊張,源於這村裏鬧鬼,他們不相信這村裏還有活人存在。
屋裏啪地一下扔出一個東西。定睛看時,是一隻野兔的頭顱,被啃得血淋淋的,剩下的大部分是骨頭。有一些沒啃幹淨的肉還殘留在上麵。
雪狼和壁虎掏出了手槍上膛。他們拿槍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屋裏傳出一個男童稚嫩的聲音:“奶奶,門外的肉好吃嗎?我要吃肉。”
我衝雪狼和壁虎倆人擺擺手,示意他們把槍收起來。
老太太,男童,屋裏扔出來的血淋淋的兔子頭,吃肉。用屁股都能想明白,屋裏說話的根本不是人。如果是人,早該出屋子到院裏看看了。
我擔心雪狼和壁虎拿著槍,弄不好倆人再搞個對射,或者誤傷到我和林雪茹,那就虧大了。我雖然也有槍,一旦他們被鬼迷心竅我也無計可施,總不能把他倆幹掉。要說像電影電視裏那樣一槍擊中胳膊或手腕迫使他們丟了手槍。那完全不可能。不要說手腕,我瞄準他們腦袋打都不見得能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