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林雪茹,裝土匪就是為了對付鄭雲明。鄭雲明一個小屁孩兒,如果沒人教唆他,他懂個屁。之所以有恃無恐,不過以為警察不會對他怎麼樣,鄭老頭兒會救他出去。碰上土匪就不同了,土匪是不用講道理的,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小命。我就不信他能抗得住。
林雪茹想了想說,好像也有點兒道理。
我點點頭,說:“嗯哪。”
杜家浩和同事辦完出院手續回來找我。我對杜家浩說:“杜哥,我不去見鄭雲明了,你去見見他,若審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不如安排一下我把他劫持出來。很多人都是不怕警察怕流氓的。”
杜家浩想了想說:“這事兒我一個人說了不算,要和別的同誌商量一下。你到派出所劫人肯定不行,現在派出所裏麵警力充足,你能把人劫出來也顯得太假。不如我審問過後,安排個機會讓鄭雲明自己脫逃,你在外麵把他抓住。”
我說好,就這麼定。你安排好給我電話,我到派出所門口守著。
分開後杜家浩回派出所,我跟林雪茹回到賓館。現在是中午時間,在回賓館前我倆在外麵先吃了個飯。然後回到賓館等杜家浩的消息。
回到房間我問林雪茹張曉雅現在正忙什麼。林雪茹說她去查找鄭老頭的下落。鄭家唯一幹幹淨淨沒參與這件事情的卻是鄭老頭的兒子,鄭雲明的爸爸。因為鄭雲明被捕,張小妞始終認為鄭老頭兒肯定就在金城鎮附近侍機營救他孫子,不會走遠。
一會兒外麵有人敲門,打開房門發現是張曉雅。張曉雅見我在房間裏一掃臉上的沮喪,問我感覺怎麼樣?沒什麼事兒了吧。
我做了一個擴胸的動作問她:“你看我像有事兒的人嗎?林雪茹說你去找鄭老頭了,有線索嗎?”
張曉雅搖搖頭:“一點兒屁線索都沒有,早知道應當先把老頭子抓起來。”
我笑了笑說:“也別太著急,早知道做夢尿床就不睡覺了。現在我有點兒擔心小丫的安危。兔孫也不見了,不知道它有沒有找到小丫,如果兔孫和小丫在一起,那還好些。”
張曉雅看了我一眼,安慰我說:“小丫那鬼丫頭那麼靈動,打不過還能逃不掉?你也不用擔心她。我看搞不好她是在為你做一件大事情。”
“什麼大事情?”我問道。
張曉雅在沙發上坐下來,很沒風度地往後一仰說道:“跟蹤鄭老頭兒啊。當所有人都為鄭老頭的失蹤著急的時候,小丫說不定就會給你帶來一個驚喜。”
但願如此吧。
我對張曉雅講了我準備以土匪身份逼問鄭雲明的打算。張曉雅說可以試試,說不定能行的通。像鄭雲明這種半大孩子,知道警察不能拿他怎麼樣,真落到綁匪手裏,不嚇尿才怪。
張曉雅告訴我另外一件事情,黃二狗跟這件案子無關,已經放了。這個人雖然好吃懶做不討人喜歡,卻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
我連忙問張曉雅:“董莉怎麼樣?不是說她瘋了嗎?有沒有問出有用的信息?”
“就黃二狗家的那個黑瘦女人?她的精神狀況時好時壞,她承認那些孩子都是她一個人害的。她把他們從半路上帶進了大石頭裏,帶進了養雞場下麵的那個地下室,拴在了地下室裏麵小隔間的鐵鏈子上。將他們活活餓死。正常情況下,董莉的死刑逃不掉了。不過如果她精神上好不利落,可能會輕判。”張曉雅一下恨得咬牙切齒,一下又變得同情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