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落時,我們正經過一個打開著的病房門前,就聽見一個女人罵了一聲:“你混蛋!”
張曉雅一扭臉,側身低頭一腳掃在我後背上。我靠,這就動手了?明明是偷襲嗎?我雙手一按地麵彈起身子。就聽見砰啪一聲,一個吊針瓶砸到對麵牆上,碎落一地。
若不是張曉雅把我掃趴下,那吊針瓶就砸在了我頭上。
看來給我派活的那個混蛋罵不得。嗯?剛才誰罵我來著?往開著門的病房裏一瞅,一個潑婦和一個男的扭打在一起。我日,真夠彪悍的,在醫院裏幹上了。
張曉雅連忙拉了我走。
我說我得找她討個說法,那一瓶子差點兒把我腦袋開了瓢。張曉雅撇撇嘴:“你討個屁的說法,你沒覺得她罵的話剛好和你罵的話接上,那是有人在警告你呢。我是個警察,沒法在這兒看熱鬧,你說他們這家務事兒我管還是不管,我能管得清嗎我?走,走,我們辦正事兒要緊。”
我也想辦正事兒,可是我去哪裏找大胡子郭大剛。好不容易查到陸大嘴這兒,陸大嘴又失蹤了。
張曉雅看我無計可施的樣子,哂笑著說:“保安就是保安,與公安不僅僅是一字之差。”
“你知道大胡子他們去了哪兒?”我不服氣地問道。
張小雅淡淡地說:“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我知道他們一定走不遠。郭大剛一個人還好說,加上一個剛斷了一條腿傷還沒好利落的陸大嘴,他們方便走得遠嗎?”
我不以為然地說:“那倒未必,隻要有一輛車,走個幾百裏路還不算什麼問題。”
張小雅搖搖頭:“不,他們不會離開風城。如果要逃遠,陸大嘴首先就不幹。陸大嘴最想做的是什麼?就是找你報仇。郭大剛最恨的人是誰?那也是你。你看看,你怎麼得罪那麼多人?他們肯定都在找你,你還愁找不到他們?”
如果我手裏還有那個凶靈雕象,倒真不用愁找不到大胡子。現在那東西沒有了,而且看跡象凶靈已經和大胡子在一起,他急不急著找我真不敢說。據山貓說,郭大剛好象對我並不感興趣。
張小雅卻提出不一樣的見解,她說大胡子對我不是不感興趣,他是以為山貓也不了解我多少,所以沒問起山貓罷了。
我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號碼是一撮毛打來的。接通電話,一撮毛著急地說:“方哥,陸大嘴跑了。我讓人把陸大嘴要害劉副院長的話傳給了劉副院長,劉副院長當時說了一句,這個人徹底壞了,他另一條腿也被病菌感染了,隻怕要保不住。陸大嘴昨天也說起過,說他那條好好的腿感覺也不得勁兒了,你說這樣一個人,怎麼跑的?能跑哪裏去?方哥,陸大嘴如果見到了死忠於他的人,對我倆可是大大地不利啊。我現在正派兄弟們到處找,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快捷的辦法找到他?”
我理解一撮毛高虎的擔心。陸大嘴成了殘疾人,要失勢是不可避免的。但對於首先露出搶他老大位置苗頭的人,肯定也不會手軟。高虎便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