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老夏:“咱倆要是出了車禍,你就管不了你女兒的事了。”
老夏沉聲道:“我心裏有數。”
老夏直接把破麵包開到大胡子商店的門口,商店的門關著,裏麵燈也黑著。這家夥可能回來了。老夏下了車朝門上踹了兩腳,大喊著叫郭大剛開門。
喊兩聲之後飛快地離開商店前門,繞到一邊從圍牆翻了進去。我緊跟在他身後。翻進去之後他問我:“地下室在哪個房間?”
我指著那個雜物間說:“就在那下邊。”
大胡子睡覺的房間裏的燈亮著,大胡子這會兒才打開房門,手裏提著一根木棒,大聲質問:“誰?”
老夏見大胡子掂著一根棍棒,叫罵道:“郭大剛,你個混蛋把我女兒交出來!我女兒要有個啥閃失,我殺了你!”
老夏邊罵邊從地上摸了一塊板磚在手裏。
大胡子一聽是村裏老夏,連忙放下木棍說道:“老夏你這是咋的了?咋著叫我把你女兒交出來?這可是坐牢的事兒,你心裏不好受咱們能理解,你不能隨便往人頭上扣屎盆子啊。你這大半夜咋咋呼呼衝進我家,傳出去算咋回事兒?”
老夏不客氣地說:“你以為你還能不坐牢?”
老夏見大胡子放下木棍,一把推開他,擰開了雜物間的門。大胡子打開院裏的門燈。整個院子變得亮堂起來。大胡子瞪著我責問:“你來幹嗎?挑撥老夏跟我鬧事兒?老夏我們是一個村的,我可以不計較,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嘲諷地哼了兩聲:“警察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想想怎麼向警察解釋地下密室的事情吧。”
雜物間裏沒有裝燈。老夏退出來問大胡子要手電。大胡子二話不說從屋裏拿出手電遞給了老夏。我有點兒懷疑當初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大胡子這態度了太有恃無恐了。
我跟著老夏走進雜物間,一邊提防著大胡子。兔孫躲在暗處緊盯著我們。
老夏回身望著我,目光裏全是茫然:“是這間屋嗎?這屋裏地下全是土啊,連磚都沒鋪。”
因為物裏堆滿雜七雜八的東西,我一開始沒注意地麵。老夏一說我往地上一瞅,直接就土壤的地麵。我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了。我之前來的時候,地麵上明明是鋪了地板的。
這間屋裏,也沒有那個紅桶。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和之前一模一樣。我小心地走到放桶的那個牆角。那裏堆著幾個魚鱗袋子。我摸了一下,袋子裏裝的是飲料瓶子。
路上傳來嚷嚷聲,老夏老婆喊了親近的一些人來。這個後院子的門直接裝在牆上的,沒有門樓。大胡子把這院的門打開讓人都進來。
我把魚鱗袋子甩開,用腳朝地下使勁兒跺了跺。感覺不到是空的。那個地下密室,我曾進去過。我就不信它會這麼快消失不見。
我指著地下對老夏說:“挖,這下麵肯定有秘室!”
“等等。”大胡子站在門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