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李沙白的死來的這麼快。下午下班後陳小堂給我來了電話,說他大伯去了一趟黃石村,沒見著李沙白。李阿波神而八經的,對他大伯很不歡迎。
等我接了林雪茹下班回來,天還沒黑,我倆準備自己做晚飯的時候,陳小堂又打來一個電話,說李沙白找到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問他李沙白還活著嗎?
陳小堂有些沉痛地說:“死了,就在我堂姐墳前,喝藥了。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我堂姐家的那個小孩,埋在我堂姐的墳一邊,沒用棺材,就用衣服裹了一下。李沙白家近門的人找到李沙白時,發現那墳被什麼東西扒過。衣服扔在一邊,嬰兒屍體不見了。會不會是被狗吃了?”
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一下。生活中痛失妻子,不能承受之重。李沙白終於沒能熬過來。
關於嬰兒的屍體,我問陳小堂附近可有骨頭什麼的留下來。陳小堂說沒有,一點兒渣都沒剩下。
這個我也說不準。現在農村養的狗都是拴著或關在院子裏,在外麵跑著的狗不多了。
掛了陳小堂的電話,我的心還被一種沉痛與心酸包圍著。林雪茹勸我說:“你不用為別人的事情悲哀,這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悲哀的事情發生,你悲哀的過來嗎?隻不過這件事情湊巧被你撞上了而已。”
因為陸大嘴的事情,我怕遭人報複,晚飯後沒敢和林雪茹一起出去逛街。就在家裏看了會兒電視。十點半鍾,我對林雪茹說我得走了。
林雪茹也不問我去幹什麼,就問我晚上還回來這裏嗎?
我說不回來了,說不準什麼時候才回,你明天還得上班,別影響你睡覺。
我要把兔孫留下來,林雪茹堅決不肯。無耐之下,我隻好把小丫暗地裏留下。
我開車出隆景花苑的時候,楊明在值班。笑著問我怎麼這個時候回去,是不是對人家動手動腳沒得逞被女朋友攆出來了?
我笑著說差不多吧。
他擇指著我破麵包的後車窗說:“誰這麼好心把你玻璃給砸了,以後天慢慢熱了通風好。”
我說了聲去你的,開車離開了小區。
車子一上路,我就發現不止一輛車跟蹤我。我的麻煩開始了。
車子出了風城,經過一個昏暗的轉彎處。兔孫衝著我喵喵地叫,還用前爪扯我衣服。我疑惑地停住車子,一個大家夥從後車窗那兒爬了進來。
我一看正是陸大嘴的那個土龍。我對這家夥不大放心,就交代兔孫看好它。
土龍趴在後邊座位上一動不動,表現得相當乖巧。我正要開動車子時,後邊超過來一輛小車刷地停在了我車前麵。車牌號都用紙糊上了。很快又有兩輛宏光車開過來停在我車的一側和後麵。車上下來一二十人,手裏掂著大砍刀。還有三杆長槍,直接隔著車窗對準了我。
領頭的人是小平頭劉飛。劉飛拍了拍我的車窗,我把車窗玻璃落下來。反正後麵也是個窟窿,這層玻璃也保護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