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茹的話讓張小妞有些意外。
她盯著林雪茹:“那幾個人也死了?怎麼死的?你們不會也參與其中了吧?”
我輕笑了一下說:“張隊,我都給你講過了,我們看見了他們的魂,你說他們還能活著嗎?另外三個人當中,那個年紀小些的,脖子上套個繩子,不用說是上吊死的。另外兩個人,一個扁頭,一個扁腰。肯定是汽車壓的。上吊自殺那個就不說了,另外兩個人死亡的車禍,不可能不經過警方。”
張小妞嗯了一聲,點點頭:“你還真能推理,看來我之前小看你這保安了哈。”
我連忙謙虛說:“沒啥沒啥,保安警察都不過是一份職業,看誰有機會坐在哪個位置上,沒什麼大不了。”
張小妞瞪我一眼:“說你咳嗽你還喘上了。警察沒那麼好做的。我們已經通知了駱佳佳的父母,等一下他們會趕過來。駱佳佳拜托你們的事情,你倆和她父母商量著辦吧。還有那個陳明亮,也埋了吧。”
林雪茹馬上反對:“陳明亮那個人渣,我們不管,誰愛埋誰埋。”
張小妞擺了擺手:“別吵吵,隨你們便。”
張小妞把我們帶回陳明亮家的時候,駱佳佳的爸媽也已經過來。倆人哭得淚人一般。我和林雪茹就在一邊勸慰他們。張小妞向駱佳佳父母通報了情況。
駱佳佳的父親後悔得直搧自己耳光。說他和陳明亮聊過幾句,就覺得這人不踏實,當時應該狠下心來,哪怕把駱佳佳關屋裏幾個月也不能讓她外出。
駱佳佳的父親完全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對陳明亮恨之入骨,說像他這樣的人自殺算是便宜他了,就應該千刀萬刮。
陳明亮是個孤兒,使得他從小養成了不務正業的習慣。他的屍體,隻能由他家親近的人堂哥堂兄的來料理。駱佳佳的屍體,駱佳佳父親要把她埋到自己家去,說什麼也不能讓女兒再和陳明亮一起受罪。
我們這地方,農村還是可以土葬的。不會有人去查。
對於駱佳佳父親的這個決定,陳明亮親近些的人沒人反對。他們來料理事情也就衝著陳明亮家的宅基地和田地來的。
我對駱佳佳父親說:“叔叔,你真打算把駱佳佳帶回去,我開個車子過來。”
駱佳佳父親沒想到我會開車幫他拉駱佳佳身體,因為拉屍體一向被認為特別晦氣的。我不在乎,反正陳明亮他們四個鬼魂已經開著我的破麵包栽過一次溝裏。
我們把駱佳佳的屍體,有一個大塑料筒裝起來。我請張小妞送我到鎮上修車點把車子開回來。像張小妞這種刑警隊長級別的,一般應該不屑於和我一個保安打交道。自從她半路上把我甩了一次後,我感覺她有意無意地在接近我。
路上,張小妞不經意地問了我一句話:“方小波,你實話告訴我,隆景花苑劉亞東的死和駱佳佳的死有沒有關係?”
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張小妞夠厲害的。我故作淡定地回答:“也許有吧,都是感覺怪怪的。誰知道呢。”
張小妞在內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補充道:“偶然發生一次超乎尋常的事情不算奇怪,接連地發生就不能不讓人想象它們之間有沒有某種聯係。而這兩件事情,你剛好都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