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下頓時傳來一片噓聲,弟子們議論紛紛。
“這是器符峰的弟子嗎?怎麼這般無賴!”
“就是就是,仗著長輩賜予的符多欺負人,算什麼本事!”
“噓!小聲點,他也許是某個出名符師的親子呢!他雖然沒本事,但得罪了他背後的那位符師就不好了!”
“哼,如果不是這些龜殼一樣的符,我方才早就勝他了!”
一時之間,台下充斥著對蘇林的鄙夷和嫉妒,尤其是那些在他手下吃過虧的,都憤憤不平。
蘇林望著台下,皺了皺眉,這符篆本就是他所製作,是憑自己能力得來的,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有什麼不好意思使用?他輕哼一聲,望著另外那兩人,道:“誰還想來?”
話音未落,一股清風攜著白雲而來,上麵站立著一個粗布麻衣的中年人,在他旁邊則是滿臉激動的林劍,還未落地便用眼神向蘇林打起了招呼。
場中所有人,包括蘇林,皆起身恭敬行禮:“拜見掌教真人!”
“都起來吧。”中年人抬手隨意一拂,場中弟子皆被一股柔和之力不容抗拒地托了起來。
“區區小比,也勞駕掌教真人親來。”紫寶真人恭敬道。
“無妨!”中年人一笑,“我這劣徒剛剛有所突破,便帶他來考驗一番,順便看看今年弟子中有何突出的苗子,所幸未晚。”
掌教旁邊那光頭大漢道號天錘,乃是方才落敗的壯碩少年的師尊,此時上前一步,道:“要說好的苗子,確實有幾個,比如我峰的坤兒,天生神力,已將鎮天功修煉到凝氣七層,還有器鼎峰趙乾、器寶峰徐厚,也都是相當出色的弟子,恐怕二十年之內便有築基之力,但是器符峰嘛……”
“哦?如何?”中年人奇道。
“枯符師弟怕是覺得峰下弟子年年積弱,丟了麵子,今年竟然不惜代價煉下諸多符篆賜予弟子,雖說僥幸贏得前三,但門中眾弟子實在不服啊!”天錘大漢搖頭歎息。
“竟有此事?倒不是枯符師弟的作風吧。我看此刻台上隻有三人,便將我這劣徒也算進去,一起鬥法,也看看這符篆之術如何能取勝。”中年人撚須大笑,揮手之間林劍已被送入擂台。
台上一時間四人相互對望,那使劍的少年徐厚看了眼林劍,露出猶豫之色,最終沒敢冒險,也對那用鼎少年的防禦有些頭疼,索性操縱飛劍大步朝著蘇林走來。
蘇林揮手祭出一張符防禦,另一邊林劍也跟那少年激戰在了一起。
徐厚依舊滿臉倨傲,不屑地看了看那道鐵罡符,掐訣之間,長劍如雪白匹煉激射而出,鋒芒刺目,與此同時空氣中覆蓋了一層寒意,令蘇林體內法力運轉都隱隱有些凝滯起來。
那長劍瞬間射到蘇林麵前,原本能擋住壯漢兩錘的鐵罡符,此刻竟被一擊洞穿,蘇林大叫一聲“不好”,身子快速翻出,就地一個驢打滾險之又險躲開了這一擊。
此時,那鐵罡符上已經是兩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並且覆蓋了一層冰霜,迅速化成碎片瓦解開來。
“哼!我這飛劍附帶的特效就是鋒利,以點攻麵,你的符縱然厲害,但對我無用!”徐厚傲然道。
說罷,他飛劍一抖,一道劍影又激射而去。
蘇林露出凝重之色,轉眼給自己套上兩張鐵罡符,引來台下眾人驚疑,眾所周知,同類防禦符篆一次隻能使用一張,眼前所見顯然超出了弟子們的見識,他們自然不知道引符之術可以用引子來控製更多符篆。
與此同時,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風槍、火球、冰錐,盡皆飛射而出,迎上那道劍光,隨著轟隆隆的炸響,那飛劍終於威能耗盡不再前進,餘下的中品攻擊符繼續轟向徐厚。
蘇林見此卻沒有任何放鬆之色,這些掌教的親傳弟子,哪個不是手段極多,果然,那徐厚身上也亮起了光芒,竟然也是防禦符篆!
“師弟你太天真了,你以為就你有符嗎?”徐厚哈哈大笑著,再次縱劍而來。
台下,紫寶真人微微點頭:“我這弟子還算不錯吧,劍術頗為犀利,也懂得把握時機,就是心性還需磨礪,不過無妨,這場對局他贏下了,哈哈!”
蘇林依舊保持著微笑,心中卻凝重,也不多言,仍是一大把一大把拋著攻擊符,顯然是打算耗下去了,甚至還偶爾抽空發出一些威力頗大的五行法術,擾亂對方。
擺明了是要憑借符篆之多與對方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