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偷雞不成(2 / 2)

眾人皆點頭,沒錯,說一千道一萬,這才是問題的中心。

孫昊撇了下嘴,道:“我剛才說過了,她是因為不喜歡你的兒子,不願意和你兒子訂婚,所以才不到場。照你的說法,非要逼著她到場囉?那和剛才故事裏的那位小姐有什麼區別?”

之前做了那麼多鋪墊,可能在旁人看來有些莫名其妙,但這是讓孫昊能將話題繼續下去的前提。否則這個話題是沒辦法聊的,因為白家在別人印象中是沒有道理的一方,但隻要有了這個前提,就算沒道理,也有情理,這很重要。

所以孫昊此時聲音都明顯放大了一些,這是有了底氣的表現。

呂聰連忙道:“不要搞錯了,我說的不是白雪芩願不願意嫁到我呂家的問題,而是說的為什麼出爾反爾的問題,這有區別。既然不喜歡,當初就不該答應,既然答應,就不該爽約,這關乎信譽和臉麵。”

兩個人在同一件事的兩個不同看法上展開了爭執,孫昊要爭的是“逃避是自我保護”,而呂聰要爭的是“逃避是不負責任”。那麼核心問題就無法避免了,也是剛才孫昊問過的一句話:為什麼當初白家要答應訂婚。

如果孫昊一開始就圍繞這個問題來說,是說不下去的,因為不能說。但現在不同了,在孫昊的刻意營造下,白雪芩給人一種無奈接受訂婚的可憐印象,就如同那位故事中的小姐,相反呂家給人的印象就不是很好,或多或少都被孫昊不著痕跡的黑化了。

孫昊相信不管是賓客也好,或是記者也罷,現在一定有了偏向性,不是偏向呂聰,而一定是偏向他孫昊,所以他說起話來也可以理直氣壯:“呂聰,您……真的要我說實話嗎?我覺得不太好,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喝杯茶,我們依然歡迎。”

“怎麼,自覺沒理就想著私下解決?我也很想給你這個台階,不過你們實在做得太過份,我不認為還有什麼好談的。”

呂聰還當孫昊示弱了,臉上現出了得意的神色,野小子還想和他鬥,早了一萬年呢。

如果他仔細想一想,就會明白現在的情況不是他剛進來時的那個樣子了,之前他占了道理,占了氣勢,也得到了所有人潛意識的支持,可謂天時地利人和,而現在他還剩下什麼呢,什麼都沒有。

他今天能如此囂張,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白家不方便將真相說出來。而孫昊做了這麼多,隻是在創造一個環境,一個可以說真話也不會被人鄙視的環境。

此時就是時候了,隻見孫昊歎了口氣,道:“本來我不想說,但現在我不能不說了。雪芩真的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也很容易受騙,而你們為了吞並若水電子,居然無所不用其極,非要欺騙她這個單純少女。好吧,欺騙也就罷了,誰都沒打算追究,但你們現在居然還要跑上門來找碴,還口口聲聲談臉麵,我就搞不懂了,臉在哪裏?!”

孫昊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可見他已經出離憤怒了。

而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一片大嘩。當然了,發出嘩聲的沒有一位是商場上的人,要麼是記者,要麼是一些名媛明星。

這是有道理的,因為孫昊這段話其實很空,什麼實質內容都沒有說,隻說了欺騙兩個字。所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有人想當然的認為是感情,也有人認為是公司的利益,反應自然不同。

理解感情的人是笨人,之前孫昊就說了,白雪芩不喜歡呂紹雄,何來感情?但是笨人是普遍存在的,之前說的話一分鍾不到就會忘得一幹二淨,或者幹脆沒聽清孫昊之前說了些什麼,隻覺得他口中的白家小姐很可憐,讓人同情。

而對於老板們來說,自然是利益上的問題,這種事真的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隻能是在背地裏,不能拿到麵上來說。孫昊現在說了,但是能怪孫昊嗎?恐怕現在沒人會這麼想吧,呂聰有台階不下,怪得了誰?

呂聰急了,指著孫昊怒斥:“簡直胡說八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孫昊眯起眼睛,道:“那你倒是說說,雪芩明明不喜歡你兒子,為什麼要逼她訂婚?”

這是一個難題,不管是呂聰也好,還是孫昊也罷,其實都不能說。但孫昊又是講故事又是裝可憐,在被呂聰“步步進逼”之下“無奈”說了這件事,打了呂聰一個措手不及,而後又將這問題拋給他。

現在輪到呂聰犯難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卻又不能不說,否則豈不是承認了?

本來以為今天是勢在必得,能打擊到白家的聲譽,順便出口惡氣。可現在因為眼前的這個小子,好像要偷雞不成反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