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的氣氛有點冷清,不如以往那麼熱鬧,大家都一句話不說,隻是埋頭敲鍵盤。
這種情況都持續好多天了,自從知道白雪芩因為家裏的原因離開了武漢,他們都提不起勁了,沒了打野,怎麼玩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孫昊整個人都變了,沉默寡言,三棍子敲不出一個屁來。
孫昊可是他們的領軍人物,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巨大,他這麼消沉,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跟老僧入定似的,王淵等人也鬧不起來,全都變得死氣沉沉。
隻是在何悅芝來的時候他們才有那麼一點活力,因為可以吃飯了。
話說最近何悅芝倒是天天都會來,為他們做飯,簡直就是賢妻良母的典範。而大家都知道她是為了誰,所以有心讓她多去接觸孫昊,以緩解因白雪芩的離去而導致的失落。
可惜效果不大,何悅芝不論怎麼努力,終究無法博得孫昊一笑。
“這麼下去不行啊。”
今天,當何悅芝過來的時候,張小昌將她拉到一邊,看了一眼那一副死樣子的孫昊,道:“比賽的日子快到了,就阿昊這狀態怎麼比嘛,而且我們沒打野了,必須要盡快讓他振作起來。”
何悅芝歎了口氣,她為自己沒有辦法代替白雪芩覺得很失落,而看到這樣子的孫昊也讓她心痛,但她能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把頭發剪短,然後穿個華師校服偽裝白雪芩?
那不扯淡麼。
“我說何姐姐,你最近怎麼變了?”張小昌詫異的道。
“怎麼了?”何悅芝同樣詫異,不明白張小昌為什麼這麼說,變的人是孫昊啊,她哪裏有變?
張小昌道:“以前的你就像個母……不是,像大姐頭,現在都搞成小家碧玉型的了。如果你拿出以前那氣勢,衝上去就扇他一巴掌,阿昊保證馬上振作起來。”
“那怎麼能行?”
“怎麼不行。”
張小昌急了,道:“我就搞不明白了,喜歡一個人真的連性格都會變嗎?雖然我也喜歡過別人,但我從來沒變過啊。”
何悅芝無語,這個問題她也找不到答案,她覺得自己挺有個性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見到孫昊就會不自禁的流露出溫柔的一麵來,再也沒法像以前一樣去拎耳朵,揪頭發了。
難不成她在吃醋,所以有意無意的學習白雪芩?如果真是這樣,挺可怕的。
想到此,她自己不禁打了個寒顫。
“真的要去扇他?”何悅芝咽了口唾沫,不確定的道。
張小昌咬著牙道:“必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什麼話……”
“呃,是舍不得扇巴掌就打不醒阿昊。去吧,我支持你!”張小昌給她鼓勁加油。
何悅芝擼起了袖子,眼睛瞪著不遠處孫昊的後腦勺,衝著張小昌握緊了拳頭。而張小昌麵容凶惡之色,也握了拳頭往下一帶,狠狠的點了下頭。
何悅芝去了,慢慢的接近孫昊,抬起了手,似乎真的要抽。
而張小昌則是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他有理由相信,隻要這一巴掌打上去,孫昊一定會暴發小宇宙覺醒的,然後又會恢複成以前那個成天嘻嘻哈哈的猥瑣份子。
呼。
何悅芝扇下去了!
張小昌捂住了眼睛,不過等了半天沒聽到響聲,好奇的看了過去。
“累不累,我幫你揉揉。”
他媽的,何悅芝居然在給孫昊揉肩,那細膩輕柔的動作,溫情的話語,還有那臉上幸福的微笑,使得整個畫麵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
張小昌直接暈了。
再次將何悅芝拉過來,張小昌不滿的道:“大姐,不帶這麼玩的,你以前的狠勁上哪去了?”
“我下不去手啊。”何悅芝一臉無奈,孫昊還打著石膏呢,雖然可以玩遊戲,但隻能是擱在電腦桌的固定位置,萬一扯疼了怎麼辦?
此時,王淵和李琴好奇的走了過來,問他們在幹嘛,聽到張小昌解釋之後,王淵點頭道:“是啊,阿昊實在是太刻苦了,每天瘋了一樣的打排位,這可不行啊。”
“所以要打醒他啊。”
“你怎麼不去?”王淵瞪著張小昌道。
張小昌大義凜然:“我是作戰計劃的決策者,要統籌全場,怎麼能親曆險境呢?”
“靠,你也知道是險境啊,阿昊打架那麼牛,說不定會被他誤傷。”王淵扶了下眼鏡,陰笑道:“讓他清醒不一定要打,嚇嚇他也是可以的。”
說著,王淵的眼睛看向了阿祥的床單,鏡麵純白色。
片刻之後,張小昌頂著床單出來了,彎著個腰還真像個鬼怪。而他們在背後搞動作,孫昊卻是連頭都沒回,他這情況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大概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