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更是連校車都不給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校車代表什麼,代表一個學校隊伍的形象,連車都沒有,到達比賽場上不說休息好不好的問題,就連隊員的心理都會抑鬱,認為天生比別人矮一截。
這狀態,怎麼打好比賽?
孫昊覺得不能不站出來說句話,他道:“要不另租一輛車給圍棋社吧,他們比賽地點離得近,便宜。而我們還用校車,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劉主任大搖其頭,道:“我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居然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似乎根本就沒將電競部後天的比賽當回事。
部員們都激動了起來,有沒有搞錯,什麼時候圍棋社都可以騎到他們頭上了?學校裏到底是下圍棋的人多,還是玩遊戲的人多啊?
孫昊也連連歎氣,初來華師時還以為電競部很受重視呢,看來是他被表像迷惑了,華師電競部現在對學校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社團,完全是一副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
不過也難怪,爭取不到榮譽,隻會在外麵丟臉,得到這種待遇也沒道理去抱怨。
“兄弟姐妹們!”
孫昊抬手叫了一聲,待得大家安靜下來後,道:“聽到剛才主任是什麼態度了嗎?在這裏我也不想多說,後天的比賽,拿下!”
“拿下!”
“一定要贏,幹他娘的!”
“電競部萬歲!”
沒辦法,現如今他們就是一群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孤兒,隻能靠自己了。
兩天時間轉眼即過,南北市賽終於輪到華師上場。一大早,華師電競部榜上有名的人都整理好行李,包括羅江賀乘雲等人,一起踏上去英思達電競館的路途。隻不過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那輛原本屬於他們電競部的白色校車,還有圍棋社的一幫隊員。
“唉喲,這不是電競部的兄弟嗎,不好意思啊,讓你們沒車坐了。”
一位戴著眼鏡,倒梳頭發的男生衝著王淵等人笑著,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他就是圍棋社的領隊朱衝,聽說還是個學霸,不過說起話來卻是這麼刺耳。
其他圍棋社的隊員都笑了起來,看向電競部的目光也帶著不屑。
“我們走。”
王淵臉色陰冷的道,他不想在這裏受這幫家夥的奚落。
“別走這麼快嘛,往年可都是我們圍棋社目送你們坐車離開,看著你們帶著全校同學殷切的希望,那光環讓我羨慕得要死。可是結果呢?全敗!哈哈,如果我們圍棋社也取得你們這樣的好成績,我們早就解散了。”
朱衝笑得合不攏嘴,似乎覺得今天算是揚眉吐氣了。
“麵子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沒本事就低調一點,校車給你們隻能算是暴殄天物。哦,要不要我們湊錢給你們坐公交啊?哈哈。”
這話擺明就是侮辱人了,就連羅江都聽不下去,放下背包打算去教訓這四眼一頓,不過卻看到孫昊大搖大擺的過去了。
“拿來。”孫昊攤出手。
“什麼?”
“錢啊,你剛不是說要湊錢給我們的嗎?嗬嗬,像你這麼一表人才,氣度不凡的四好青年,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那就太沒品了。我們這邊一共16人,每人兩塊,就算你個整數好了,30塊不謝。”
電競部的人麵麵相覷,我靠,教練發什麼神經,明知別人是在譏諷,居然還真覥著臉上去要錢呢?於是一個個都抬頭望天,裝作不認識他。隻有白雪芩和張小昌露出笑容,他們可並不認為孫昊會是這種伸臉過去讓人打的貨色。
朱衝愣了好半天,終於笑噴了出來,然後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孫昊道:“你居然真的有臉要?”
“笑話,有傻逼願意幫咱掏錢,不要那不成白癡了?”
“你說誰是傻逼?”朱衝眯起眼睛。“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種人,臉皮比城牆還厚,我憑什麼給你錢?”
“唉……”
孫昊歎了口氣,很失望的道:“常聽人說,下圍棋是為了陶冶情操,修身養性,生慧增智,我還天真的信了。今天看來,你們練了這麼多年的圍棋,就悟出了三字:亂放屁,真讓我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