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轉睛始終也盯住的郭美麗就這樣不翼而飛了,就像從來也不存在的那樣。
一切還是老樣。
還是小芳帶著小勇在睡,姿勢都沒有一點兒地變化。
偏偏就在這時。
路暢不聲不響地走了進來,反而嚇了他一大跳。
他有苦說不出,隻得搖了搖頭,當然沒有好臉色對她,也就一聲不吭地徑直去做自己的事。
“嗨,嗨……嗨,想,想什麼呢?有聽我說話麼?”
再多的飯菜沒有繼續扒的情況下,總也有嚼完的時候,路暢等久了,自然會催。
呂某人這才發覺嘴裏的東西全都已經到了肚子裏,也就心不在焉地“嗯”了聲,終於難得的歎出了一口氣。
該來的遲早會來,管它呢,就算是鬼,也隻是沒用的命,沒什麼大不了的,真要比惡,難道還能惡得過自己?
呂某人即使回過神來,也沒有打算要跟女人說點什麼,還是一頭想著自己的那點兒破事。
然後,因為坐的是主人位,那扇看得不是太明顯的木門稍有動靜,他也能感覺到異常。
他下意識覺得有人來了。
門“嘭”的一聲便被大力推開,呂勇人顯然也不是平靜地走進來。
桌邊兩人反正也中斷了話題,有了新情況,自然一致對外,都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地望著來人,也都在想,這是誰招了他?
呂勇人居然還是隻裹著一條三角小內內。
好像他從來沒有進過這個家門,也沒有上過樓,這才照著女主人的吩咐脫光了,從外頭才進來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幹嘛不去洗浴?
這一大段時間裏,他到底在做什麼?
路暢先前到過三樓,四處不見他的時候也都在疑問。
這時候站也沒站起來,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基本上也是說的這些問題。
哪想呂勇人狗膽包了天,竟一反常態地理都不理她,徑直衝著自己的哥哥叫嚷起來。
“哥,我們兄弟倆可是說好了的,不管以前你和小暢是什麼關係,總之,她現在是我老婆,你就不能碰她。”
呂某人自始至終也都一直望著他,隱隱覺得非常不對勁。
隔了好一會,他也就用平常的語氣,也都習慣了睜眼說瞎話:“沒啊,那次說過以後,我就沒碰啦,不信,你問小暢,有沒有?”
如果有外人在的話,估計會噴出一大口飯菜來。
這話也有的說,說了也要人家肯信哇,尖夫銀婦就算做了那啥,難道還有主動坦白的?
肯定也都會矢口否認,問也不要問的啦。
呂某人鬼精一世,連這個也想不到的嗎?
好吧,他其實隻是看輕了自己的這個兄弟,一直也都認為人家傻、軟不拉耷的。
實際上,這兄弟倆還真是狼兄鼠弟配。
也就是說呂勇人不管著沒著人家的道,平常也都傻得可愛,自己的哥哥說一,他不敢說二的那種。
但現在,他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二愣子的模樣。
二愣子著名的那一根筋這會兒也都暴露出來,更是憤憤地說:“你別當我傻子一個,你敢說,我剛才在樓上的那會兒,你,你沒碰小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