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對方發出的熱情邀請,他怎麼可能錯過,焉有不往之理?
於是張誌強改走國道。
同時,一路上張誌強也一直在權衡輕重,甚至通過手機不斷找人以及下達著各種各樣的命令。
他知道電話隨時可能有人監聽,因此說話基本上也都很含蓄、很簡短,甚至用上了事先約定的暗號,即使身邊人都未必能夠聽得懂。
他既然敢做也已經做了,又計劃了這麼久,就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
偏偏手下阿扁,也就是刁大不爭氣,張誌強隻是隨口說了廖長遠這頭蠢驢出事了,讓他開快點,結果這毛點用的狗東西手一抖,便把車一頭撞向了路邊的大樹。
這樣,張誌強看看時間,估摸著國道也有可能闖不過去了,警方既然能在高速上撒網,沒有道理不會想到國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誌強隻好臨時改變主意,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於是,索性丟了寶馬選擇過路班車,還是暫時返回生米縣去找找老同學李南星,當麵商量一些最妥的應急對策也好。
可人倒黴喝水都會被嗆到,還真是有點道理。
好像也不能全怪他手下阿扁耽誤事,總之坐班車都會被警察給攔下,真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事,操,還是個娘們。
張誌強先前坐在位子上看似漫不經心,動也沒動,便是現在把隨口的一問拋給黎婷之後,都還在猶豫不決。
他忍不住瞄了一眼拿得相當穩的手機,一點動靜甚至一條短信都沒有。
也就意味著他發出去的指令,到此刻都還沒有得到任何反饋,那麼任何一個決定都會顯得很輕爽。
這不是張誌強一貫的風格,這也關係到他以及一大幫兄弟今後的出路,如何能不慎重?
所以他沒有幹脆地大手一揮,讓青年男子也就是他新近通過秘密渠道雇傭過來的頂級殺手小陳擊倒麵前這個娘們。
他也絕對相信小陳有這個能力。
但明目張膽地襲警更是一個天大的大事,沒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能這麼做,否則的話估計誰也罩不住,真就隻能跑路,甚至這輩子都要在外頭老老實實地避風頭。
那麼,他在生米縣苦心經營的事業正值如日中天,豈非前功盡棄,白白拱手送與他人?
黎婷見張誌強一臉的閃爍,好吧,是小眼睛的原故。
索性等他想清楚,能夠正麵直視過來。
她這才說:“嗬嗬……張總,張老板,跟我到了處裏,不就知道了?”
張誌強輕易就能拋出一個較重的能夠唬人一時的依仗,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依仗了?
取舍之間,他也就極快地說:“嗬嗬……如果,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小事,怎麼還敢勞駕小黎同誌親自跑一趟?嗬嗬……一個電話的事,我,我張某人肯定到,哎喲……我跟你們市局的幾個領導也熟,好久都沒在一起吃飯了,嗬嗬……也好,正好,走走走……我這便跟你走一趟,順便,跟你們領導打個招呼也還是要的……嗬嗬……”
“呃,那最好咯,請吧!”
能夠這麼輕鬆請動大駕,誰還願意用手銬動粗?黎婷也很幹脆利落,做了一個十分虛情假意的手勢。
便在這時,車上車下有兩個人幾乎同時叫了出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