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一愣,別過頭來,竟是已經被別的男人擁在懷裏的盛婧櫻。
她居然在這兒,好像突然從畫裏掉下來一樣。
他看著她明顯翹起的鼻尖上捉狹的眼神,努起的小嘴兒,情緒不禁更加複雜起來。
這晚,冷然終於認識了不需要預約、不需要煞費苦心訂餐、不需要擔心話題枯燥就能在別樣場合裏見到的也叫做“夏嫻”的盛婧櫻。
在她的推薦之下,也認識了另一位佳麗“夏顏”。
而據她們一致的口供,都是偶爾出來做做兼職,一起好有個伴。
曲終有人散時。
冷然陸續送走了不曾謀麵的以及謀過麵的歌神與麥霸,然後刷卡埋單。
輪到付小費的時候,給的是現金。
夏顏一晚上沒少賣勁陪侍,終於不高興了,也嘟起嘴兒,不管不顧地指著她的伴兒叫嚷:“為什麼給她多一百,我也要……”
夏顏的眼睛真夠尖。
冷然笑笑,還是把錢包合上,這才補了一句:“因為她漂亮……”
因為盛婧櫻真的很漂亮,漂亮得讓人無從抗拒。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裏。
冷然狂轟濫炸,隻要有招待甚至沒事也要找樂子和朋友相約出去鬼混,必定翻盛婧櫻的牌子,搞得天皇天後那些舊相識憤憤不平,造謠生事。
一時間,他竟成了那裏的名人。
於是,他幹脆為了一朵花,放棄了整座森林。
冷然始終堅信采摘鮮花,隻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在一次盛靖櫻碰巧缺席的招待場合上。
冷然有些喝多了,也就精蟲附身,這便開始調逗已經相當熟悉的夏顏,動作明顯越過了不經意的蜻蜓點水,到了實質性的撫摸:“姐姐……今晚出去嗎?”
可能是觸到了敏感地方,連帶了稱呼上的別扭,夏顏格格直笑:“你,你……好吧,你叫我什麼?”
“姐姐啊……你不是比小嫻大嗎?我跟她叫,不行啊?”
冷然飛揚地伸出了三個手指頭,然後露出色眯眯的樣子,“怎樣?”
“你壞……我不出去的。”
夏顏說後麵的話斬釘截鐵。
“不出去幹嘛?在家有什麼好玩的?”
冷然又伸出五個手指頭。
“在家看書呢……我不是隨便的人喔。”
夏顏低下頭去,聲音降了兩個分貝。
“看什麼書呢?黃顏色的麼?”
冷然撫摸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胸內,右邊原來的五個手指頭變成了四個,“不……不能再多了。”
“你壞死了,人家看的是正經書,嗯……特別喜歡看偵探之類的……”
夏顏掙脫了他的魔爪,卻壓低聲音說,“五千就去,但要先給錢……最好,給,給現金。”
事後。
冷然當然不忘提醒夏顏,不要把這事告訴她的伴兒。
但鬼才知道呢?她能保守秘密多久。
……
眼前站著的夏顏。
哦……不,應該是楊玫。
冷然驚奇過後,一瞬間隻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口。
或許因為同樣是相當出彩的名字,讓人惦念起初夏,惦念起那些含在口中化不掉的酸甜。
而更確切地說,此情此景,就楊玫本身這個人而言,似乎就應該是這麼一種味道,與夜場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是你,怎麼來這裏呢?”
很低很輕的聲音,幾乎就是蚊子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