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楚汐顏立刻推開蘇淺白壓著自己的身子,站直了身子,看著祁雲初有些赫然地開口:“那走吧。”
果然被小姑子撞到親密都是件令人尷尬之事,隻是近來自己尷尬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了。
“自然要走了,不然等元軍進來看到的這副場景也要傻了吧。”祁雲初斜睨了一眼楚汐顏和她身後的那個一臉淡然的蘇淺白,涼涼地來了一句,隨即便腳下生風地轉回了翁城的城牆之上。
楚汐顏看到這樣離去的祁雲初也有著幾分不好意思 ,明明是身後這人不對,為何羞澀的是自己,想到這裏,楚汐顏又轉頭瞪了一眼蘇淺白,便也跟著祁雲初的身影離去。
確實,現在不是溫存的時候,解決元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又被白白地瞪了一眼,蘇淺白無奈一笑,沒有說些什麼,而是同時跟上了楚汐顏的身影。
此時,定北城外,被晾了片刻才完全回神過來的元煦大怒地看著定北城,想起剛才楚汐顏那樣毫不客氣的侮辱,隻覺得心肺都要氣炸了一般。
“來人!攻城!”實在是忍無可忍的元煦驀得拔出腰間的長劍,高揚著手臂,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道。
“太子殿下,不可!”胡渣將軍上前一步,止住元煦的行動,篤定地開口,“空城絕唱,定然有詐!”
“有詐又如何?本太子不懼!滾開!若是貪生怕死,就在這裏看著本太子如何拿下定北城!”元煦一把推開胡渣將軍,手持馬韁,率領著身後的軍隊浩浩湯湯地踏過吊橋,穿過高大的城門,進入城中。
“老黑,你看這怎麼辦?”胡渣將軍看著陸陸續續進入城中的軍隊,濃眉皺成一個大大的疙瘩,麵容焦急地說道。
這擺明了是個陷阱,那大楚的公主一看就是個深謀遠慮之人,怎會這樣赤條條的敞開著大門,放任敵軍入城。難不成,這太子殿下是蠢到家了嗎?
“無礙,這也未嚐不是好事。”黑袍大將看著隨著元煦陸陸續續進城攻略的元軍們,別有深意地開口,“隻要二殿下的親兵尚存即可。”
聽到這樣的話,胡渣將軍也恍然大悟,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那群將士,仍舊是肅然著臉,並沒有隨著元煦離去的姿態,但是轉眼一想,又有些憂愁的開口,“可若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元煦雖然是個蠢貨,但是他卻也是元國的太子,一國的儲君,再不濟也不能任其死去在敵營啊,若真當是如此,那最後遭殃還是我們這群護主不利的下屬啊。
“你覺得日後太子殿下會放過二殿下。”黑袍大將並沒有回答胡渣將軍的話,而是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聞言,胡渣將軍渾身一泠!是啊,他怎麼就忘了,那個有勇無謀的蠢太子可是一直都視二殿下為眼中釘,甚至恨不得其去死,倘若以後太子殿下登基,那麼豈有二殿下的活路可言,那個太子殿下雖蠢卻也不會放任這麼大的一個隱患時刻地威脅著自己的帝位。
隻是……一國儲君若是就這麼死了……
“二殿下雄才大略,乃元國之福。”就在胡渣將軍糾結沉思時,黑袍大將又幽幽地說了一句極為隱晦地話,甚至有著幾分大不敬之意。
二殿下雄才大略,意思便是二殿下有天子之資,若登基為皇,當屬元國之福。
聽到這樣的話,胡渣將軍怔了怔心神,他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他隻知道一味地盡忠二殿下即可,可是卻未曾想過,二殿下將來是否會登基之事,不過,現在想來也並無疑慮,若不是嫡長子之尊,以二殿下的資質,太子之位豈有元煦之份。
一想到二殿下可能會登基為皇,胡渣將軍就感到心神振奮,黝黑的眸子看著定北城都有著前所未有的熱切,心底恨不得就這麼希望著那個蠢太子就死在裏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