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好威風啊。”待眾人都離開下一刻,主廳內又響起了那輕靈悅耳的聲音。
大廳之外,祁雲初依舊是一襲隨意的黑衣著身,慵懶著步調,微調的鳳眸帶著戲謔的目光看著楚汐顏,而身後的卻跟著一個青衫著身的嚴寒之,溫和儒雅地不急不慢地跟在祁雲初的身後。
“雲初,我想請你與我們一道火燒元營。”楚汐顏看到一齊走出來的祁雲初和嚴寒之後,便想開口拜托祁雲初這件事,雖說要交給蘇淺白,但是那也不過是個說辭罷了,自己也是要上場的。
“汐兒?”聽到楚汐顏的話,蘇淺白不可置否地皺起了眉頭,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楚汐顏去冒這個危險的,所以剛才楚汐顏說將此事交給駙馬,他還是很開心的。
“嫂嫂是心疼哥哥一個人去不安全。”祁雲初很是大方地為楚汐顏解釋道,隨即在收到蘇淺白的眼神時,才懶洋洋地開口:“嫂嫂暗衛應當不止一個吧,何須親自動手呢?”說罷,祁雲初還饒有深意地將視線落到了一側的琉影身上。
而琉影卻仿若還沒有聽到這樣的話時,依舊是挺直背脊,雙手環胸,抱著劍,隻聽從楚汐顏的吩咐。
“人手不夠。”楚汐顏蹙著眉開口,雖然暗衛確實不少,但是卻絕大部分在楚都和以及自己早先安插的地方。
“這樣子啊,那就沒有辦法了。”祁雲初很是無辜地看著楚汐顏,雙手隨意一攤,擺出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
“可以動用暗祁的人。”蘇淺白看了一眼一臉無所謂的祁雲初,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蘇淺白。”楚汐顏蹙著眉看著蘇淺白,她不希望扯到暗祁,這樣子的話她會覺得為難到他,因為在楚汐顏心裏她知曉蘇淺白根本就不喜接觸暗祁。
“汐兒,暗祁是你的,你忘了。”蘇淺白拉著楚汐顏的手,將腰間別著的碧綠通透的一支短蕭遞到她的手心中,深深地望著楚汐顏的眼,柔聲地開口,“莫要再丟了。”
楚汐顏怔怔地看著躺在自己手心裏的璃蕭,微涼的觸感通過手心直直地傳達到心口,觸碰著那個柔軟的角落。
不禁抬眸看著麵前這個獨獨對著自己傾盡溫柔的男子,一時間,楚汐顏彎起了眉眼,同樣開口,“好。”
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感謝的話都顯得蒼白,唯有毫不客氣地收下,沒有任何芥蒂,那才是真正的對得起他的情感。
“嘖嘖……這份聘禮真當厚重。”看著這樣子的蘇淺白和楚汐顏,祁雲初不覺又欠扁地開口,一雙絕美的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站在祁雲初身後的嚴寒之雖然不明白璃蕭的意義,不知道暗祁為何物,但是他也可以感受到駙馬與公主之間濃厚的情意,這樣的情根本就無人可以插足,這一刻他倒有些慶幸自己提早看清,退了出來,否則又怎會擁有身側這靈動的人呢?
想到此,嚴寒之便心動地探手握住祁雲初的手,帶著暖意的大手包上那隻柔軟無骨的小手,迎上對方訝異的眼神,嚴寒之清澈的眸子裏隻有倒影著她的身形。
倏然間,祁雲初被這樣執著的眸子看著感到臉頰發燙,不自然地撇開了眼,心口的躍動卻讓她難以忽視。
真,真是的,幹嘛……幹嘛突然這樣看……自己……
“咳咳……”
就在祁雲初有些害羞的避開嚴寒之的眼神時,耳畔響起了夾雜著笑意的咳嗽聲。
祁雲初驚覺地收斂了神色,看到懷著調侃笑意的楚汐顏,和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蘇淺白,頓時一種羞意湧上心口。
實在是太丟臉了……居然被他們看到害羞的自己,祁雲初轉頭對著身後依舊傻乎乎地笑著的嚴寒之瞪了一眼,然後才握拳,放置唇邊,假意地“咳”一聲,重新鎮定地開口:“既然如此,那嫂嫂有何吩咐就說吧,雲初定然竭盡全力。”
突然間看到如此一本正經的祁雲初,楚汐顏倒是有些接受不能的挑了挑眉稍,看來情這東西真當是神奇之物。
昔日的狀元郎和探花郎,這還真是奇特的組合。當時在圍場時就覺得這兩人之間存在著貓膩,若不是因為那時的雲初是男人打扮,她又怎會忽視這樣的想法。
“咳咳……”看到明顯走神了的楚汐顏,祁雲初又用力地咳了幾聲,努力地把楚汐顏從臆想中拉回現實,因為她百分百地確定楚汐顏腦中所想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之事。
“雲初,喉嚨不適,需要為兄為你開幾幅藥貼嘛?”蘇淺白抿著唇,一副醫者為民的誠心之舉,隻是那眸間泛著的笑意倒是泄露了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