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山低著頭,冷汗直冒,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著瘦弱的二皇子竟然有如此的氣勢,那樣的氣勢根本就是這個太子殿下所比不上的。
“二皇弟,就不必和一個奴才計較了吧。”元煦看到胡青山如此沒用的樣子,雖惱怒卻也不能不維護,畢竟這胡青山的某些計謀尚且可用。
聽到元煦的話,元熙涼涼的眸子掃視了一眼元煦,隨即淡然地開口:“既然大皇兄都這麼說,熙自然給麵子,隻是大皇兄以後養狗的時候記得多擦擦他的眼睛,省得蠢過頭。”
“多謝二皇弟提醒了,為兄自然省得。”元煦有些咬牙切齒地看著元熙,這個人從來都是嘴上不饒人,卻又讓人無從反駁,可惡!都病成這樣子了,還是這麼地令人討厭。
病!
對了!你不是病了嗎!
元煦看著元熙蒼白的臉,果然剛才的爭吵讓他的額頭冒出些許的細汗,哼!讓你橫,看不活活氣死你!想到這裏,元煦的眸子一轉,隨即帶上虛偽的笑意。
“二皇弟啊,為兄聽聞你病了,你看你身子虛弱的,臉色蒼白的,這群人還不讓你休息,簡直大逆不道,聽為兄的話,好好休息,不然若跟蘭貴妃一般那可如何是好?為兄可不希望你等不到為兄登基之日。”
元煦的一番話講得真的是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元煦真的是有多關心他這個弟弟。
實則這話語中是句句在諷刺元熙早死,短命,甚至還對元熙的母妃蘭貴妃出言不遜,大有詛咒這兩人早死的意思。
而元熙在聽到元煦的話時,果然不負眾望地頓時氣得青筋直冒,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鐵青一片,“你、你、你……咳咳咳……”元熙連喊了三聲的你便止不住氣血地翻滾,立馬掏出素白的手帕,捂住薄唇,直直地咳了起來,一陣陣地劇烈的咳嗽,嗆紅了元熙蒼白的臉。
“二殿下,你怎麼樣啊?”胡渣將軍和身側的幾位將軍看到元熙此等模樣,均是心焦地上前一步,詢問道。
“誒呀,二皇弟啊,你如何了?千萬不要咳出血啊,萬一咳嚴重了,倒在蘭貴妃麵前,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可就嚴重了。”元煦也貌似著急地開口道,隻是那端著茶杯,輕酌的悠閑模樣,真當讓人看不出任何的著急之色。
“你!噗……”元熙聽到元煦的話,咳得越發得嚴重了,甚至噴出了血,嫣紅的血噴灑到素白的手帕上,暈開了一抹刺眼的紅,刺煞了在場的人的眼。
“太子殿下,你少說點吧。”胡渣將軍實在看不過元煦這般的侮辱,元國上下誰不知道元國的二皇子殿下是個孝心十足的兒子,對於自己母妃孱弱的身子一直努力地照料著,可如今元煦不僅咒元熙死,更咒蘭貴妃死,那不是拿刀捅元熙的心嗎?
“本太子說的是實話,況且本太子也是關心二皇弟,你看他咳成這個樣子,還吐血了,看來真當是命不久矣啊,幸好元國還有本太子這樣身強力壯的血脈可言傳,你們說,是吧?”說罷,元煦還煞有其事地朝著身後的幾人詢問。
“太子殿下說的自然是。”身後的紈絝子弟都紛紛回應道。
“你!”元熙看著元煦那副得意的樣子,又一次氣得怒火攻心,直接兩眼一翻,暈倒在了主案上。
“二殿下!”
“二殿下!”
“……”看到元熙昏了過去,胡渣將軍們都赤紅著眼上前扶著元熙。
“放肆!”元煦看到元熙要被他們扶著時,當即怒喊道:“二皇弟身份尊貴,豈是你們這群粗野之人可以隨意碰觸的!滾!”
元煦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砸到地上,引起清脆般的聲音,頗有些怒發衝冠的樣子,“全給本太子滾,二皇弟自有本太子照料。”
說罷,元煦甚至上前一步,攬過了元熙的身子,觸及時的柔軟和吸入鼻息間的清香倒是讓元煦怔了怔,不過想到懷裏的這人是他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元熙時,便也很快就清醒過來。
元煦無視眾人的呆愣和怒視,扶著元熙走入了主帳後的內室裏。
扶著元熙瘦弱的身軀,沒有花費絲毫的力氣,元煦很快就移到了床榻處,直接手一鬆,將元熙拋到了床榻上,看著四仰八躺的元熙,元煦倒是好心的將她的腳丟到床榻內,然後將一旁被子拉過來,一蓋,便也完事,拍拍雙手,得意地看著昏迷不醒地元熙,嘴角的囂張的弧度一直都平不下來。
“元熙,你也有今天,等本太子解決了事情,再來解決你!哼!”元煦朝著元熙狠狠地瞪了眼,方才轉身離去,走出內室。
而等到元煦徹底退出內室時,床榻上那個本該神智不清、性命堪憂的人,睜開了一雙黝黑的眸子,裏麵流動著的都是滿滿的嘲諷。
元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