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嚴府,嚴寒之仍舊沒有停下腳步的意識,亦步亦趨的跟著雲初,甚至還煞有其事的說道:“雲初之於我非常人,寒之自然要送得遠一些,否則有違君子之道。”
有辱斯文?!
有違君子之道?!
也真虧你想的出來!
雲初薄唇不由地上揚,管自己向前不急不慢地走著,顯然這是沒有拒絕的意思。
嚴寒之內心竊喜,麵色卻故作淡然的跟著雲初的腳步,絲毫沒有顧慮那個站在自己府邸門口滿臉悲愴地徐管家。
老爺啊,老奴對不起你啊,少爺他……不行!我一定要拉回少爺,徐管家兩眼放光地看著遠去的兩個背影。
兩人靠著徒步的方式,一步步的走向雲府,嚴府的地段極好,位於城南世家區,臨近皇宮,而雲府則是差了許多,位於空曠的城北平民區,靠著徒步,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嚴寒之的麵色帶著喜悅,心中隱隱的希望時間過慢些。
原本薄唇上揚的雲初突然間皺起了眉,不急不慢的腳步更加的緩慢,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隨即眼眸閃過一絲不屑,但是在看了一眼嚴寒之後眉頭皺的更深。
本來走在繁華街道上的雲初,腳下步子一轉,拉著嚴寒之拐進了偏僻的小胡同裏。
走到胡同深處,兩側都是破敗的圍牆,顯得十分荒涼,突然,雲初停下來腳步,轉過身來,眸子深沉地盯著後方的空地。
被雲初弄得有些緊張的嚴寒之不自覺地握緊雲初的手,光滑細膩,果然手感極好,心飄然然的嚴寒之將手握的更緊。
雲初撇了一眼擺明了吃自己豆腐的嚴寒之,心中碎了一口,便將眼神收了回來,但是耳後卻浮現了絲絲不易覺察的粉潤。
突然,寂靜的空中傳來“嗖嗖”幾聲,統一黑色勁裝的黑衣人出現在了空曠的地方,手裏都握著白晃晃的大刀,目光深深的盯著雲初和嚴寒之,一步步的靠近。
嚴寒之顯然被這樣的場景嚇到了,但在看到了雲初那瘦弱的背影時,下意識的將雲初護在了身後,鎮定的開口,“大膽!你們是誰?居然敢行刺朝廷命官!”
“嗤!”黑衣人不屑的看著嚴寒之,“戶部侍郎嚴寒之,原來是個蠢蛋。”
嚴寒之一下子漲紅了臉,不過很快就平複下來,仔細思考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地開口,“原來是你們,近一個月來朝廷命官屢屢被殺,是你們幹的。”
“哦,也不蠢嗎?”嘲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雲初看了一眼幾個黑衣人,視線落到黑衣人左手腕上的繡著的特殊圖標,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如一把鋒利的刀刃掃向領頭的黑衣人,薄唇勾起諷刺的笑意。
真的是大膽啊!
“待會想辦法自己先走,我拖住他們。”嚴寒之拉緊雲初,低聲地在雲初耳畔說道。
清爽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雲初不自然地拉開了距離,心口卻意外的暖暖的,好像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的保護吧,這種感覺有些陌生卻又甘甜。
“殺。”黑衣人大手一揮,十幾個黑衣人通通提著大刀圍了上來。
嚴寒之看到無處可逃的四周,急得額頭冷汗直冒,咬咬牙,便一把將雲初環抱住,護在懷裏,將自己的背後朝向黑夜人們。抱上雲初的嚴寒之才發現,原來雲初比看起來更加的瘦弱,不禁的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