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我曄卿。”蘇淺白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有著一種別樣的執念,即便從不曾在意過那個虛無的身份,但是總歸是屬於自己真正的名,況且他更不想的是在這種事上,在兩心交付連接為一體的時刻都帶著點欺騙的含義,
所以,即便可能會因此被發現身份,他也願意。
“乖,叫曄卿。”飽含寵溺和誘人的聲音在楚汐顏的耳畔響起,溫柔的情誼帶著濃濃的愛戀在誘導著楚汐顏,讓她的意識中逐漸隻剩下這兩個字。
被不斷迷惑著的楚汐顏壓根就失去了思考的神識,耳畔間柔和的聲調在不斷地引導著自己,置於空白的腦中徒留下那兩個頗為好聽的字樣,而輕啟著的紅唇也下意識的斷斷續續地開口:“曄,曄卿。”
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兩個字了,憶起,便也是除了那次出穀時蕭何故意為之喊出外,這十三年間也早就把這名埋藏在心底,結成了厚厚一層的灰。
如今,突然掃去了灰,重見了光明般的聽到這樣久違的兩個字,更重要的是從她口中所出,這個自己心尖之上的人發出的聲音,隻覺得這兩個字從未如此好聽過。蘇淺白不自覺地濕潤了眸子,心口很是溫熱,久久不散的暖意不斷熨貼著他薄涼的心口。
楚汐顏,不論是蘇淺白還是祁曄卿都隻愛你一人,也不會再去逃避這一切,即便以後你知道了。
蘇淺白默默地在心口許諾著這個楚汐顏早就想聽的誓言,隻可惜那人早已失去神識,不然豈不高興地跳起來擁抱住他。
良久,受累過後的楚汐顏也沒有精力和意識對著欲求不滿的蘇淺白翻白眼,而是自發的在蘇淺白的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子,磕上了疲憊的眸子,上揚著紅唇,沉沉地睡去。
蘇淺白摟著楚汐顏早已酸軟的纖細的腰身,為她和自己蓋上薄薄的蠶被,修長的手指將那張絕美的小臉上被汗水浸濕的發絲輕輕地撥開。
蘇淺白修長的手指的指腹劃過那纖眉,順著光滑的臉頰劃至嫣紅的唇瓣,輕點了一下,感受著指腹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望著楚汐顏的眸光深邃了幾分,可是看著那額頭冒著薄汗的小臉上布滿的紅潤,終是心疼了,蘇淺白壓抑了心口的衝動,隻是淡淡的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
當欲念消散過後,神識回歸正常,蘇淺白方才思考起今晚自己明顯的反常之舉,即便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這樣無法控製自己,定然有了某些藥物的作祟,仔細回憶裏一下,想來也是那酒杯上有問題吧。
想起了酒,蘇淺白不可避免地就想起了剛才那幾個令人哭笑不得的人,想出這樣的行為,自己雖然不會說些什麼,但是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可不是好說話的主,蘇淺白也隻好為那兩人默哀幾分。
隻是……一直清心寡欲的自己在更濃烈的藥麵前也尚有控製之力,隻需……換個人即可……
思緒到這裏,蘇淺白無奈地低頭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人兒,薄唇上揚,看著汗濕的發粘在那人的脖間,絕美的小臉上仍冒著幾縷薄汗,這使素來整潔的蘇公子皺了皺眉,思索了一番,便輕手輕腳地起身,下床。
片刻,一身清爽的蘇淺白帶著濕答答的發,端著盆熱水走了進來,擰幹了麵巾,坐到床沿,俯下了身子,對著那張純潔的睡顏,輕輕地擦拭著,撥開淩亂的發,在那微嘟的紅唇上落下一吻。
隨即掀開蠶被,將其抱在懷裏,催動著內力,溫暖著被涼氣侵入的身軀,待那張睡顏上微皺的眉緩緩的平整了下來,蘇淺白方才繼續著剛才的工作。
對著這具完美白皙的身子,蘇淺白帶著神聖的目光,大手拿著麵巾輕輕的擦拭著,為楚汐顏拭去粘濕的汗,恢複往日的清爽。
當修長的手掌經過柔骨的腰杆時,不自覺地撫上後腰,使用巧力,催用內息,轉化至手掌間,溫潤著楚汐顏今晚受累了的腰肢。
為睡美人穿上中衣之後的蘇淺白,看著有些淩亂的床塌,思索了一番,便也扯過一旁的蠶被,裹上懷中之人的,一把橫抱起那人,腳步輕盈,踏著輕功,向著東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