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小小探花郎(1 / 2)

公主府的東苑內,自從一月前大婚,蘇淺白從洞房內出來之後,便自覺地搬到了原來入住的東苑,本來身為駙馬是應該有自己的駙馬府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所以蘇淺白隻好住在東苑了。

“駙馬爺,公主殿下有請。”

坐在庭中的蘇淺白聞言轉頭看了眼麵色不善的芷兒也隻能歎了口氣,就連芷兒都這樣的臉色,那公主……想到這裏,蘇淺白原本淡然的神色又帶上了一絲落寞。

芷兒看著麵色不佳的蘇淺白,心中雖然有氣,可是也不好發作,作為女子的第六感,她絕對認準駙馬和公主之間是相愛的,可是為什麼相愛的兩人會這樣呢,又想到這一月來,公主殿下的忙綠,明明是個愛偷懶的人卻自發的找事情做,這不是逃避是什麼啊。

再次歎息了一口,芷兒便帶著蘇淺白走向了主廳。

主廳內。

蘇淺白一腳踏入大廳內,兩眼便落在那纖弱的身影上,她這是又瘦了嗎?蘇淺白眸底閃過一絲心疼卻也無言的靜靜地看著那個在獨自品茗的佳人。

覺察到惹人的視線,楚汐顏自然知道是誰,但她壓製住內心的悸動,一個月,自那日,整整一個月了,避開他不去見他生怕想起那些令她難受的事情。

你到底是愛我還不是不愛,那種時候都可以停下,新婚之夜,洞房花燭,本是多麼美妙的事,可是夫君居然拋下妻子,嗬。大楚風華,我看,我應當是曆代唯一一個在新婚之夜被駙馬拋下的公主了吧,果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楚汐顏深吸一口氣,壓製內心的撥亂,抬頭看著那個站在大廳門口的白色身影,一如既往的一襲白衣,出塵的氣息仿若會隨時消失。早該知道這樣的氣息的人本就薄涼的,為何還要自投羅網呢?

蘇淺白對上楚汐顏的視線,靜靜地望著她,心底有著從來未有的滿足和淡淡的苦澀,踏步上前,淡漠的開口:“公主,有事嗎?”

“明日是春蒐,父皇下旨五品以上的官員必須出場,本宮隻是提醒駙馬明日要隨本宮一道出發。雖然有些為難駙馬,但是本宮希望駙馬在人前注意皇室體麵,莫要讓本宮難堪。”楚汐顏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後便徐徐到來,語氣極為平淡,似乎隻是在講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蘇淺白皺著眉,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稱呼和語氣,駙馬,雖然是駙馬,但是他寧願聽到她喊自己蘇淺白,可以是軟軟甜甜的、也可以是生氣發火,但是一聲駙馬卻似乎深深的隔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有什麼叫為難,難道她就是這麼想自己的嗎?

想到這裏,蘇淺白眸子不由的染上一絲怒氣,瞪了楚汐顏一眼,丟下一句,“是。我知道了!”便轉身離開了。

楚汐顏無辜的端著茶杯,看著蘇淺白轉身離去的背影,回憶起蘇淺白最後那瞪自己的那一眼,怎麼感覺總有一絲埋怨的意味。

翌日。

大楚的春蒐是每年一次,因著始帝乃軍人出身,所以大楚不僅是個尚文的國家,更是個崇武的國家,始帝要求自後每個皇室子弟均要習文尚武,所以不論是春蒐還有冬狩,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均要參加。

浩浩湯湯的大部隊從楚都出發,前往皇家獵院。

蘇淺白騎在白色的駿馬上,目光卻不自覺的鎖定在前方那道亮麗的背影上,一身純白色的胡服獵裝,解開平時長發披肩的發飾,而是用一條簡單的緞帶叫三千的墨絲高高束起,前額飄散著些許劉海,遮住光潔的額頭,白皙精致的小臉上薄唇輕抿,盡顯英姿颯爽的姿態,腳下騎著棗紅色的駿馬在部隊的前沿走著。

蘇淺白不知道該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雖然不能靠近,但是這樣靜靜的望著,守護著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五感敏銳的楚汐顏自然覺察到那灼熱的視線,但是楚汐顏仍舊是不予理會的跟著部隊前行。

到了皇家獵苑,諾大的圍場內,禦林軍包圍著整個圍場,保護著整個圍場的安全。

春風和煦,朝陽懸掛在日頭偏東,這樣的天氣來圍獵剛好,主台上,楚戰身著一襲明黃色的胡服,站在高台上對著眾人朗聲了一篇有關大楚昌盛的策論:

“大楚建始十三年間,朕自問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百姓,今我大楚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一派繁榮昌盛之盛景,於此朕甚感欣慰。然先賢有雲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身為大楚子民,身為朕的臣子們,不但要文能治國,更要武能安邦!”

“方能佑我大楚,昌盛不衰!”長篇大論之後,楚戰最後來了一句高潮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