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可要跟緊了!”雲初轉頭對著跟在後頭的嚴寒之大笑道,平凡的容顏此刻卻綻放出絢麗的光彩。
嚴寒之看著雲初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也不禁勾起了嘴角,喊道:“雲大人,別被我超過才是!”說罷,還狠狠的揮了一下馬鞭,身下的駿馬便順勢更快的奔跑了起來,眼看就要超過雲初的馬兒。
雲初殷紅的薄唇微勾,看著嚴寒之那張揚的側臉,更快的揮動著馬鞭催促著駿馬前進。
夕陽餘暉下,遠處的兩道青紫相交的身影已遠遠的離去,成為一個小小的點,漸漸看不清。
廣闊的平原上,春風微微的浮動著,早春的天氣雖有些微涼,但是卻也舒爽,兩匹駿馬在慢慢的走著。
“謝謝雲大人,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馬背上的嚴寒之手裏握著韁繩,轉頭對著張開雙臂,閉著眼享受微風浮動的雲初說道。
雲初睜開眼,逆著光看著臉上帶著微笑的嚴寒之,嘴角上揚,不在意的說道:“嚴大人,人生苦短,須行樂時且行樂。這樣才對的起自己,不妄走這人世間一遭。”
“須行樂時且行樂。”嚴寒之低頭喃喃自語,複而抬頭看著廣闊的草原,心裏頭有著前所未有的平靜,勾著唇,轉頭看著雲初,卻發現對方早已回頭靜靜地望著那落下的夕陽。
嚴寒之怔怔的看著那張平凡的臉上帶著的愜意的神色,頓時覺得心頭一跳,有些不規律的跳動著,而且有著越跳越快的趨勢,嚴寒之不自覺的按住心口,轉過頭來平複內心的悸動。
“嚴大人?”雲初看著嚴寒之那副詭異的模樣不由的疑問道。
“啊!”嚴寒之恍然回神,看著雲初疑惑的神情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沒事,雲大人,你就沒叫我嚴大人嚴大人的了,聽著怪生分。”
“哦,那好,嚴兄,小弟這廂有禮了。”雲初也不在意,對著嚴寒之喊道。
“雲兄,寒之這廂回禮了。“嚴寒之勾唇笑著回禮道。
“哈哈哈……”兩人對視之後,不免為剛才那番咬文嚼字而失笑起來。
天色漸晚,策馬狂奔的兩人也無奈得回城了。
雲府。
“嚴兄,都到了家門口還送,莫不是要討杯茶水喝?“雲初看著嚴寒之那依依不舍的樣子,不自覺的開起了玩笑。
“那好啊,就不知雲兄是否樂意了。”嚴寒之也同樣開起玩笑。
雲初顯然被嚴寒之這副頗為無賴的模樣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神色,大開大門把嚴寒之請了進去。
嚴寒之一踏入雲府的時候不禁被裏麵的空曠所嚇到,在門外看起來,雲府也不算是落魄,雖比不得其他大官的富貴,但也算是適中,怎麼一走到裏麵怎的空曠無比,連個下人都沒有,大院內隻擺了兩盆諾大的盆樹。走進主廳的時候,嚴寒之才算真真正正的驚呆了,這怎麼連張椅子都沒有,即便是尋常人家也有兩張八仙椅擺在正中間吧,可如今,卻空空蕩蕩的。
嚴寒之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初,後者則是一副坦蕩蕩,無所謂的樣子。雲初好歹是個正五品的戶部郎中,總不至於窮成這樣吧。沒有下人整個府邸還是一副空蕩蕩的模樣。
“嚴兄,可惜了,在下府邸沒有茶水。”雲初頗為汗顏的說道。
嚴寒之緊鎖著眉頭,一臉憐憫的看著雲初,這樣單薄的身子,少時肯定吃了不少苦,如今即使是高中封官卻仍舊未擺脫這樣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