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沙啞難聽的聲音一聲令下,二十幾個黑衣人齊齊上前刺向千裏駒的馬腿上。
楚汐顏和蘇淺白足尖一點,飛身.而上,同時抽出馬背上的刀劍。
鏗鏘的刀劍相碰之聲在樹林中傳開,一刀又一刀,分不出誰的血液狂湧,漫天的血腥味引得樹林中的鳥兒紛紛逃串。
“鏘!”又是一聲刀劍相撞,蘇淺白和楚汐顏背靠著背,渾身浴血,狼狽不堪,但是眼神依舊銳利的盯著圍著自己的黑衣人,從二十幾個人到僅剩七人,雖然雙方都筋疲力盡,但是蘇淺白河楚汐顏還是看起來比較勢單力薄。
黑衣人頭目心中憤慨,這二十幾人都是難得培養出來的高手,如今卻隻剩七人,看來這兩人果然是主子心頭的大患。心下這麼一想,黑衣人頭目便也鼓足氣力衝殺上前。
其餘六人也是如此,若是任務失敗,主子的懲罰更為恐怖,倒不如死來的痛快。
決絕的招式讓兩人應接不暇,撕拉一劍,蘇淺白俊美的臉上被劃上了一刀,卻絲毫沒有流血,反而褪下了層皮。
黑衣人頭目很確定那一劍絕對見血,可如今!黑衣人頭目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人皮麵具!黑衣人頭目很是憤怒的喊道:“你們不是蘇淺白和楚汐顏!”金蟬脫殼!該死的!
見狀也無法隱瞞下去,“蘇淺白”和“楚汐顏”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原本清俊和姣好的容顏,這兩人果然是假冒的。
“混蛋!中計了!撤!”黑衣人頭目憤恨的罵了一句,即便知道中計,可是現下也無法解決這兩人,說不定還得同歸於盡,思量之下黑衣人頭目便和其餘六人一同轉身提氣飛身離開。
“蘇淺白”和“楚汐顏”對視了一眼,鬆下一口氣,齊齊驚歎公主殿下的神機妙算,果然有人會在路上伏擊,雖然公主和蘇侍醫的武功都很高,但是為救太子殿下,時間才是最重要的。如今金蟬脫殼,也拖延了一個多時辰,想必公主也早已了無蹤跡了。
另一邊,廣闊的望江上,一艘不起眼的遊船在眾多偌大的船隻中漂遊著,順著望江駛離楚都。
船板上,一身黑衣的男子負手而立,仍有和煦的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男子靜靜地看著熠熠生輝的湖麵上折射.出動人的波瀾,心下也是同樣的平靜。
船倉的簾布上,一隻素白修長的手挑開簾布,一個白色窈窕的身影探出來。
“相公。”柔柔的聲音喚了一聲,似嗔似戀,更似濃烈。
熟悉聲音卻喚出不熟悉的叫聲,船頭立著的黑衣男人身形一震,心下波濤洶湧,麵色卻平靜的轉過身,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卻帶著陌生的容顏,不由的皺起眉來。
“噗呲、”白衣女子爽朗的笑出聲,“認識你這麼久,今天的你是最醜的。”
黑衣男子滿臉黑線的看著笑著的白衣女子,其實他也很想說這句話,不過他還是不敢,隻能無奈的開口喊道:“公、”
“你喚我什麼?相~公~”白衣女子眨眨眼,刻意拉長了相公兩字的叫聲,明媚的聲音上帶上些許嬌嗔。
不錯,小船上的兩人便是楚汐顏和蘇淺白,不過這金蟬脫殼之計倒不是楚汐顏想的,而是蘇淺白想到的。既然有人能夠順利進宮行刺,那就代表楚都有刺客的眼線,所以蘇淺白決定安排兩人喬裝自己和楚汐顏的模樣騎上千裏駒按照原地計劃走官道,雖然去玉龍雪山官道是最快,但是前提是路途中沒有人打斷。考慮到這點,蘇淺白才決定走水路轉官道。雖然會慢上兩日,但是卻安全性高。兩人是今早天未亮出行,與昨夜兩個假冒的錯開出行。同時不僅易了容,更是換了平日標榜的衣裳,眾人都知安陽公主殿下喜愛藍裙,而身旁的侍醫則是偏好白衣,如此,倒也是最安穩的離開了楚都。隻是本想想要偽裝兄妹的蘇淺白卻被楚汐顏一通大道理辯的最後隻能認同偽裝投奔出遊的夫妻
聽出來楚汐顏話中的調戲之意,蘇淺白麵色尷尬,想要逃避,可是對上楚汐顏那盈盈期盼的目光便不自覺想開口,隻是才動了動唇才蘇淺白便止住了口,他還是覺得不妥,雖然是偽裝但是他不想壞了楚汐顏的聲譽。想了想,蘇淺白便重新開口喚了一聲:“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