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換作別人來說夏榮肯定得炸毛,但是是秦淮,夏榮的整顆心都變得柔軟起來。
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終於可以安心工作了。
辦公桌上的玫瑰羞答答的綻放著,在竭力的用她最美好的時光向眼前的這個人傳達著另外一個人對她的芬芳愛意。
但是下班時夏榮並沒有把花抱回家,而是選擇留在辦公室。
下班依舊是秦淮來接夏榮,但是靳斯理這個不速之客也出現在了夏榮公司門口。
靳斯理看著夏榮開懷的跑向秦淮並在他的臉頰上印上重重一吻,眸子一瞬間就暗了下去。
曾經那個想盡方法接近自己的女孩子,現在已經不留有任何的眷戀,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就撲進別人的懷抱了。
以前總是嫌棄夏榮,嫌棄她笨,嫌棄她總愛嘰嘰喳喳的在他耳邊吵個不停,嫌棄她一驚一乍的樣子......
直到她離開了才發現,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髒深處。
是的,是被人拿刀刻上去的,血淋淋的傷口尚未結痂,隻消稍稍的想念一下夏榮,傷口就會鮮血淋漓。
舊事不能夠重提,但是不提的話,又怕她忘記。
尤其是夏榮撲進秦淮的懷裏,緊緊擁住秦淮時,秦淮那一臉寵溺的笑,看起來十分刺眼。
靳斯理原本也可以擁有這份美好。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親手毀滅的。
不,不是他,是躺在醫院裏的那位。
如今的靳斯理隻敢躲在暗處,悄悄的眼紅著夏榮和秦淮的甜蜜與幸福。
夏榮今天的裙子很漂亮,是她以前沒有穿過的顏色。起碼,她沒有穿給靳斯理看過。
看著秦淮帶著夏榮驅車離開,靳斯理竟然鼻子有點發酸,嫉妒與不忿瞬間在就如同一根沾染了魔法的毒藤蔓在心底瘋狂生長。
那根藤蔓枝條嬋媛,很快的就把藤蔓伸向他的大腦裏,緊緊纏住他的理智,纏得靳斯理喘不過氣來。
靳斯理的眼睛發紅,冷靜的倒車掉頭,抄最近的路,一路上創了所有的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關曉凝治病的醫院。
關曉凝開車撞人的事情已經被關父用錢財暗中上下打點已經給壓下去了,雖然關曉凝她沒能順利進去牢房和警察叔叔談心,但是也因為輕微腦震蕩在留院觀察。
靳斯理不顧保安的阻攔把車子停在最靠近醫院出口的門邊,就陰沉著一張臉搭乘電梯上了關曉凝住的那一樓層。
他周身都散發著低氣壓,饒是麵容再俊美,也沒有護士或者小姑娘願意主動上前搭話。他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個醫鬧。
確實,靳斯理就是做醫鬧來了。
隻不過鬧的不是醫生。
靳斯理鐵青著臉推開關曉凝的病房門,坐在病床上休息的關曉凝也是被驚到了一下,眼裏有掩藏不住的驚喜。
又驚又喜。
喜的是他終於肯來看自己,驚的是他的情緒如此激動。
見病房裏沒有其他人,也沒有護士醫生來查房。
靳斯理大步上前走到關曉凝床前,動作粗暴的把她從床上拉起來,關曉凝手背上還在打著點滴,靳斯理的動作太大,針頭被帶出,劃傷了關曉凝的手背,鮮紅色的血珠很快滲出,被染到關曉凝的褲子上。
不管不顧的拉著她快步走出病房,關曉凝心底一片死灰。
關曉凝的輕微腦震蕩不是假的,此刻她被如此暴戾的靳斯理嚇了一跳,雖然心下害怕,但是關曉凝的驕傲從不允許她求饒。
靳斯理的步子邁得很大,關曉凝身上還有傷,無奈也是走的踉踉蹌蹌的,頭疼的快要炸開了,身上的傷也被牽動,渾身都是在承受著酷刑一樣的難受。
靳斯理這麼離譜的舉動,自然也吸引了不少過路群眾還有護士的目光,但是秦淮的動作很迅速,帶著關曉凝就像拖著個破碎的洋娃娃一樣,他很敏捷迅速的就上了急救電梯,趕在護士醫生的攔截之前就關了電梯門。
從拽著踉踉蹌蹌的關曉凝下電梯到推開保安把關曉凝強行塞進車子了,再衝開醫院入口的路障,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又是無比的瘋狂。
關曉凝倒是很冷靜,沒有尖叫也沒有大聲哭喊,隻是一聲不吭,任由靳斯理如此。
他此刻像失去理智的困獸,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出口。